“你今儿倒是转性儿了。”皇帝不由得扬起了唇角，这才是他的铮儿嘛。又交代了几句接待事宜，便让他退下了。

楚铮出了御书房，就见霍思锦立在不远处的园子里。霍思锦一见他身影立刻迎了上来，“殿下，陛下没斥责您吧？”

“没有。”楚铮摇了摇头，“走吧，回东宫再说。”

此处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霍思锦点头应下。待回到东宫之后，挥退了宫人，楚铮这才说起今日之事，“阿锦，其实你不用来，那些人是受姚氏指使，意在储君之位，而你只是他们的一个借口罢了。姚氏已经憋不住了，私下里已经开始调兵，只是我手里掌握的证据还不够，所以先由着他们闹，日后再来清算。”

楚铮不知道霍思锦对他有没有男女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感激他的，万般不想连累他。“这些年，我、姚氏，还有父皇，一直处在微妙的平衡关系中，可我并不想一直这么继续下去。母后的死和姚氏有着脱不开的干系。阿锦，你不用自责，更无需担心，姚氏利用此事向废了我，而我同样是想利用此事将他们连根拔起。”

“殿下，你说这些是不想我有心理负担吧。”霍思锦看着他的眼睛，而他的眼睛却落在别处，始终不肯看她。

她咬了咬唇角，继而又道：“殿下，你处处为我考虑，是因为……因为喜欢我吗？”

终于说出口了，这句问话在她心头憋了好几天了，可她太紧张了，迟迟不敢说出口。如今终于说出来了，忽然感觉好轻松。

这话落在楚铮耳中，他的心立马变得紧张起来，他看着她明亮的杏眸，迟疑了一会儿，方才沙哑着嗓子低声反问道：“那你呢？”

“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他也知足了。

也罢，既然都说出口了，那便索性说得清楚明白，楚铮复而又道：“不是感激，是女子对男子的感情。”是妻子对夫君，这一刻，楚铮承认自己其实是个卑鄙的人，他娶她，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她能爱上他。

霍思锦没有回答，而是轻咬了下唇角，她好像明白为什么楚铮没有直白地表露过心意，他是怕话出口了，她会因为恩情而不得不接受他。

不，当然不是这样的。

她看着他，然后闭上双眼，紧接着，迅速地倾身上前……

霎时间，楚铮恍惚了，只有唇上能感觉到温热，他心下一跳，这便是她的答案……

瞬间，唇上的温热感便消失了，楚铮再抬眼看去，只见霍思锦头微低着，脸色绯红，女儿家的娇羞之态显而易见。

她已经告诉了他答案，甚至勇敢地踏出了第一步。

楚铮欣喜若狂，她是喜欢他的，是女子对男子的喜欢。欣喜之下，情难自抑，他俯身上前，两唇相接，他的亲吻不似方才那般蜻蜓点水，而是来势汹汹，如巨浪滔天。霍思锦哪里受得了这阵仗，不知不觉间身子便软了下来，楚铮顺势抱着她，辗转间便到了床榻之上……

宫人们听见响动，立刻就明白两位主子在办“正事”，她们都是经过若芳姑姑教导过的，立刻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然后不远处恭敬地候着。两位主子此刻正忙着，不容任何人打扰……

温存过后，霍思锦倚在楚铮怀中，浑身乏力不说，脑子也还有些晕乎乎的。

“阿锦，可是累了？身上还疼吗？”楚铮有些愧疚，他从未近过女色，头一回敦伦，着实失了分寸，方才差点把她弄哭了。

霍思锦抬头看着他，疼是肯定有点疼的，不过他很照顾她的感受，她一喊疼，他便停下了安抚她，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对她说这么多情话，身子是疼的，但心里却只有甜意。

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再度把头靠在他肩上，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殿下，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什么时候？”楚铮沉吟片刻后，道，“很久了。”

上一世，他便爱她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