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章京大人。”志靠近金人，在其耳边轻声说道，“咱们又不用动手，是看着那些尼堪，不让他们偷懒，这些事情嘛，有伯父他们盯着够了，对吧？我们嘿嘿出来逛逛，没犯什么军令吧？”

“知道了。”金人抬手点头，下打量了志和囡囡几眼，“胆子不小啊，明人放炮，你们不怕么？”

对于志他们到处乱跑之事，却是没有再提，在他心，已经把志两人当成了蒙古部落里的公子哥，没耐心做那监工之事，到处乱跑，不过是想找点乐子，或是同其他部落的酋长子侄联络下感情。

这种事儿，不能算对，但大汗也不曾严令制止，他当然不会出头做恶人。

志耸了耸肩，“大人，不瞒你说，一开始怕得要死，慢慢的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你看，这炮弹即便打过来，也要被土墙或是壕沟拦下，只要及时钻进沟里，什么事儿都不会有，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金人拍拍志肩膀，“不错，小子，有胆识，告诉你，这挖壕沟的法子，是咱们大金可汗想出来的”

“咳咳咳”正要继续自吹自擂，喉头突然一阵涌动，随后弯腰，双手杵膝，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大人，你没事儿吧？”志赶紧很狗腿地拍他后背。

“没没事儿。”金人好不容易缓了口气，刚直起身，才说了一句话，又低头弯腰一通猛咳。

按理说，志这会儿要是继续狗腿的话，应该主动递自己的水囊，不过志多少有些洁癖，除了囡囡，其他人是不能同他共用水囊的，更别说眼前这个建奴了。

“章京大人，你有水没有？要不喝点水顺顺气？”志继续拍着此人的后背问道，“可惜，我二人身都没有水囊。”

反正他的东西都藏在系统仓库里，并未带在身，想怎么说都可以。

“有有”金人状甚痛苦，已经咳得蹲了下去，一手按住自己胸膛，一手指指腰间，“麻烦麻烦你解下来递给我。”

几口凉水灌下去，或许是有了水的滋润，金人终于止了咳，脸因为剧烈咳嗽而泛起的潮红渐渐褪去，又歇了一会儿，粗重的气息也平复下来。

“好小子。”金人将水囊在腰间系好，“今儿还多亏得有你，要不然刚才那通咳嗽，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匀不过气来。”

“大人谬赞了。”志笑道，“大人不会是生病了吧？”

“生病？”金人哈哈笑道，随即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你看我这身子骨，会生病么？肯定是这两日天热，有些火，刚才明人那发炮弹又溅起好多烟尘，不小心吸了进去，才咳得这样厉害，放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