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色大师身受重伤,当场圆寂,石头颇有些遗憾,当时的情景下,若不是教主身死,三阳鬼王也不会发狂,波及两位大师,石头又想起那次和三阳鬼王在这里相遇的情景,既然鬼王认出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出手为难自己呢?
“真不敢相信,钱塘王是被刘殿宗亲手杀死的。”石头想到血淋淋的人头,和斯文英俊的刘殿宗怎么都联系不起来。
尹孟頫合上手中的书本,点头道:“我亲眼所见,刘殿宗费了好大功夫才砍下钱塘王的人头,要是我,我真不一定敢动手,正因为如此,刘殿宗才被朝廷封为头功,加赐金冠,领二品俸禄,尤其是皇上听闻刘殿宗是个少年奇才,便宣旨进京见驾,真是风光啊,抢了其他道门的风头,连佛门虽然牺牲了不色大师,也没有他这样的礼遇,想必他这会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石头转而默然不语,这些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看到师父师兄平安无事,而自己也没有辜负沧浪师太的期望,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尹孟頫愤愤道:“石头师弟,我真是为你鸣不平,在烂柯山若不是你舍身救下张如意,恐怕白莲教的大事就要成了,一旦佛母降世临凡,就算杀了钱塘王也于事无补,论功应该你为第一,可是偏偏有人从中作梗,不封赏便罢,竟还要追究你和白莲教互通款曲、勾结邪教的大罪,听有个武将刘延朗上书力保,才没有追究,真是怪哉!怪哉!”
“我没有和白莲教勾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救我。”石头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原因,她我会化作一团火光,为世界带来光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会有人对我我听不懂的话,女娲娘娘教给我一句我不懂的话,师伯南霁云让我背诵的云笈七签我也不懂,现在她也是这样。
“我相信你,所以我和窦琼英和锦儿姑娘一起把你送了回来。”尹孟頫伸了个懒腰,“两位姑娘走了许多了,是去湖广公干,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面,石头,我在这里住了快月余,既然你的伤势已经快复原,我有几句话想跟你。”
“尹师兄,请。”什么话呢,不会又是我听不懂的吧,石头的右手在秋风中竟然痒了起来。
尹孟頫伸手捡起被风吹落在石桌上的一片落叶,捻了起来,道:“不瞒你,我自在楼观派长大,跟随师父研习文历法、风角遁甲,虽然算不上精通,但是我深知师父的紫微斗数从未出过差错,几年前的一,我把盘落在紫微台,怕师父责怪我粗心,于是深夜的时候一个人去取,我走到紫薇台隔壁突然听到师父的声音,他发狂高呼:大劫至矣!大劫至矣!呼罢师父竟然哭了起来,我吓坏了,从来不曾见到师父如此惊慌,我不敢进去,直到师父离开,但是过了几,师父又像平常一样和我们见面,这件事我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