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巍将之拿了出来,这厚厚的本子兴许是许久不曾动过了,
一抖扑常巍一鼻的灰。
“哈恘!”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
印着五角星的封面翻开第二页是张扉页黄纸,右下角印着工整的三个字。
——李墨斗。
反应一下他才回想起来,李墨斗是李援朝老爷子以前的曾用名。
常巍下意识觉得这厚本子有料,再翻开一页,只见上面有几个飘逸的大字:
——献给人民的赞歌!
以此来再翻几页,几乎都是一行行的长短句排列往下。
不少诗句里面都有出现“我爱我的祖国”、“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等等的字样。
常巍粗略一扫知道,原来是李老爷子自己写的诗歌集册。
当然也不全都是一种风格,
比如他翻到其中一篇位置靠后的:
“三种荣光”
红色偏爱着自己、
自私的想把所有都染成血;
蓝色再也不敢、
将精致的天空大海纳入怀;
白色却不平等的,
置身甚至超脱所有颜色外。
······
常巍看完其中一篇,沉吟着“嗯······”
老爷子可能冲锋陷阵更在行些,
不是献给人民的赞歌吗,怎么读起来有点朋克风。
常巍再往后翻两页,翻到一篇······似乎是做实验和养盆栽的诗。
“我的盆景和我的培养皿”
我有一个培养皿,
它不在房里,不在桌上,
它住在我的左侧胸口里。
不是机械抽血泵,
而是塑料玻璃心。
没有强有力的管臂;
不曾无止境的压力,
只有不停息的分离;
未尝污蔑过的纯净,
让我真心实意将其喂养;
愿我爱意增殖永不凋零。
······
“嗯,确实。”常巍暗自心想,老爷子不像是写诗的,
客观来说,一般。
字写得潦草不说,做实验玩盆栽的诗,读完有种情诗的既视感。
但明明老爷子是单身汉来着,可是“万事不求人”!
常巍继续翻翻翻、翻到黄本字中间,看到一连几页十几页都是端正、横平竖直、疏密匀称的行文。
“嗯?”
常巍轻咦、有些疑惑。
之前诗歌写得有些潦草、而且吧笔迹看起来很随意,都不再一条线上,看起来歪歪扭扭的。
但是从这一页开始,笔触一下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仿佛一字一画开始描字帖一样,写得极其认真细致。
叮——
【一份掉落记忆待拾取】是\否
叮——
【李援朝的记忆片段】进入次数:1是\否进入
常巍看着跳出来熟悉的面板,还有熟悉的音效提示音。
心下了悟,
这本发黄的五角星本子,肯定也是承载了老爷子不可磨灭的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