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第三撮的时候，泠枝感觉到有粉末渣子掉落在手心中，她停下了撕馒头，观察着手心里的粉末。

这些粉末是从馒头里掉出来的，粉末很细腻，软硬适中，颗粒分明，不可能是过硬的馒头渣子或者柔软的面粉。

厕所里光线不好，泠枝拿着馒头走出厕所，来到窗户边借着窗外的阳光观察这个馒头。

在她撕开的地方，上面沾着同样的粉末，泠枝将馒头在手中抖了抖，抖落了一手的粉末。

有些粉末没有碾碎，体积比其它粉末大了许多，泠枝猜测，这是什么颗粒药物。

泠枝对药物方面不是很了解，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反正不是什么好药。

是那个精英男放的？

她很庆幸自己多了个心眼。

午睡时间就要结束，护士很快会来查房，泠枝迅速地把剩下的馒头撕成碎块冲进马桶，躺在床上，想着这个馒头的事。

下午的治疗是枯燥乏味的。泠枝仍然被带到大楼外的小广场上的长椅坐着，主治医生托护士拿了一本十二铜表法给泠枝背，应该是为了让她静下心来，克制住想狂躁的心态。

十二铜表法……不是最早的罗马法文献吗？

书不厚，泠枝翻开第一页，浏览了一遍。

十二铜表法第一表：传唤

一、原告传被告出庭，如被告拒绝，原告可邀请第三者作证，扭押同行。

二、如被告托辞不去或企图逃避，原告有权拘捕之。

三、如被告因疾病或年老不能出庭，原告应提供交通工具，但除自愿外，不必用有篷盖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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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泠枝看了几条，就没心思再看下去。

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主治医生会拿一本十二铜表法给她背，这种古老无聊的东西，难道不会越背越暴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