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枝感觉额头上有止不住的冷汗在滴落,她指着地上的老母鸡:“你刚刚说的是……今天晚饭吃这个鸡?”
“你以为呢?”来自喂鸡少年灵魂的发问。
“我以为……”泠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突然爽朗大笑,“我也以为今晚吃这个鸡,今晚有鸡肉吃啊?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嗯。”喂鸡少年点点头。
泠枝看他言行举止倒不像精神病,问道:“你是……什么程度的精神病?”
“重度。”喂鸡少年从盘子里抓了一把谷子,扔给地上的老母鸡,“上来找我玩啊?”
“不了,谢谢。”谁要找重度精神病玩。
“三哥。”一旁另外的穿绿白条纹的精神病患者走到他面前,“那边的已经喂完了。”
“三哥?”
泠枝不由得多观察了面前这位喂鸡少年几分,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也就十八岁的模样,可喊他“三哥”那人,是顶着一个大光头、胡子拉碴的油腻大叔,目测四十岁左右。可他竟然恭恭敬敬地叫这位弟弟一声哥?
他们精神病的思维到底是怎样的?
无法理解,无法理解。
“这位三哥,冒昧问一句,您多大?”泠枝问道
“我刚刚说了,18厘米。”三哥风轻云淡地说道。
旁边的油腻大叔用崇拜的眼神看看他。。
“老子问你年龄多大啊!!!年龄!!”泠枝崩溃地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