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一样过,你现在还缺人了?”
“别这么说,不一样,再说这两年我都没有什么了。你真对我好我知道。”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张洋,我想你给我捏脚,家里好冷,没有人管我,晚上也没有人给我弄饭。”
“农民呢?不管你?他不是在家吗?”
“不一样,他没有那些习惯,他都是和孩子睡的。跟你一起习惯了样,现在他们做的饭感觉都没有你做的好吃些。他也没有你那么会照顾人。”
十年了呀。
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分开就想,到一起就吵,不知不觉,从07年走到了17年。
但是也好像差不多了一样,两个人现在在一起,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种融洽。
张洋心里感觉,该断了。
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去看她,思念她。
思念是一种病,刻骨铭心抓心挠肝让人呼吸都感觉困难。
心真的是会痛的,那种或者撕裂一样,或者抽搐着隐隐约约。
张洋感觉自己会在哪一天睡着了以后因为心脏太多裂而永远不再醒来。
“老张,啷个搞起的哟,速度太慢老呀,你得催到起,加快。”
黄木匠答应了张洋加人加人,但是一直也没加,始终是和他哥哥两个人在搞,虽然质量和做工张洋天天盯着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确实效率太低了。
工程主要都是在顶上,本来就是慢活,两个人打膨胀螺丝都要一拧两天。一层楼要好几百个呢。
可是张洋也没有办法,黄木匠明摆着就是想哥俩挣这几万块钱,一说就是笑,而且活干的也没有毛病。
中间又加了一些活路。
二楼三楼本来说不要张洋管,现在又让他把二楼食堂和包间搞一下。
三楼要增加一些开关插座以及线,还有棚顶的一些装饰。
楼背侧的半露天走廊要用不锈钢板包口。
给公家干活就是这样的,计划没有变化快,总会不停的改来改去,然后这样那样增加一堆小项目。
张洋做了工程增项表去找张乡长签字,但是他一直没签,说是这事儿工会李主席负责,李主席签了就好。
张洋也没太在意。
工程款一直没拖,张洋打申请就会很快拨过来,张乡长黄副乡长还有财政所陈所长都没有什么阻拦。
到月,张洋已经从乡财政所领了二十二万出来。
“张洋,你来重庆。”
接到杨洋的电话,张洋说不出是喜还是什么,但心情就突然好了,连外面的小雨也感觉变得欢快了。
“你来嘛。”
“好。到哪儿?”
“方便点,你来杨家坪吧,就你平时总住那个,布丁。那里方便样。”
张洋也没问是有什么事,收拾了一下安排好工地就出发了。
还是老样子,张洋到达的时候,杨洋已经开好了房间等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