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张曼成拿过其侍卫的一柄佩刀,随意的丢在了卫成道身旁,轻蔑道:“若是汝能伤我一丝一毫,某便放汝归城。”
可是卫成道此时伤了左臂,单凭一只手臂又如何与看起来就颇有些勇力的张曼成相战?况且卫成道惯用大枪,在马上功夫也的确不错,而今又让他步战持刀,着实让他心中没底。
宁愿信他说的是真的吧,性命险中求。卫成道一咬牙,也不同张曼成言语,兀的翻身起就一刀斜劈,力求让其猝防不及而后能被自己刺伤。可张曼成在丢下刀的那一刻又何尝不是已经在防范卫成道的突然袭击了?只是一个简单的架刀,巨大的力道就震的卫成道右手发麻,险些脱力弃刀。
“就这点力道还妄想某的项上人头?”张曼成语气轻蔑,直视微微弯着腰背,大口喘气的卫成道,提了提手中的大刀,道:“某不喜欢磨磨唧唧,顶天立地的汉子一个,来不得这些,那就送汝上路了!”
卫成道一个趔趄,不禁后撤一步,惊慌失措道:“慢着,慢着,留我一命于你有大用。”
“留汝一命作何?”张曼成止住脚步,笑问道。
“我可以作为内应替你回城大开城门,只求城破之后将军能放我们一家老小一条生路。”卫成道尽量让语气与神色平静下来,战战兢兢道。
张曼成毫不留情的一刀剁在了卫成道的右腿上,锋利的刀片瞬间就将其斩成了两断,跌倒在地忍受不了剧痛的卫成道死死抱着只剩下半截的右腿嚎啕大叫,也不管性命如何,反正眼见是活不成了,各种恶毒的言语从其口中骂出,通通指向张曼成一人。
“哈哈。”张曼成也没有动怒,反而又是一刀将其左腿也同样斩成两截,看到地上的卫成道脸色发白,几欲昏厥了过去,不痛不痒道:“汝真当某不知吗?损失了如此多的兵丁,刘衡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汝?还给某开门,可笑!”
而后再也不管半死不活倒在地上的卫成道,只是拿过侍从递来的一件战甲,冷漠道:“将此人的脑袋砍下来,拾起一杆他们的将旗挂在上头,某倒要看看,这城上可还有几个敢与某较量较量的汉子!”
“喏!”
······
远处的那端密林,旗帜倒了大半,遍野的尸首也同样一直绵延到了城下,七百余人的出击,到最后仅仅只有两面染血的大旗及两百名残兵败将而归。一时间长平西北大怮,哭声四起。
壶关队率死了,卫成道也同样死了,甚至脑袋还被高高挂在了将旗之上,在耀武扬威向长平城行进的黄巾军中煞是夺人眼球。
大日朗朗,普照四野,可黑暗却压抑的长平直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