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次刺杀,还折了大单于的爱将休屠余狄将军,自己便是侥幸逃出了汉国,返回了匈奴草原,又如何和大单于交代?”右谷蠡王无奈地想到。
他有些后悔了,看来自己还是被刘陵绘声绘色地诓骗之言给欺骗了,被她所说的丰功伟业所,一时冒进,才落得如此被动地下场。但是,比起责备自己,他更渴望再见到刘陵,面对面让她付出沉痛的代价!
到时候,不知道这汉国美人儿,会不会畏惧匈奴人的锋利快刀!右谷蠡王残忍地想到。
这是,一名门外守卫的手下突然进屋,用匈奴话向他汇报道:“大王,那名叫刘陵的女人又来了?”
右谷蠡王闻言一喜,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想什么来什么,这刘陵来得正是时候,该叫她仔细体会体会匈奴人的怒火了!同时他心中也是一奇,想不通刘陵为何还有胆量来见自己。
几日下来,那女人都没敢露面,只是安排了手下与他的人进行联系,每日都给他们提供新的藏身地点。
既然如今她送上门来,恐怕还是小觑了他右谷蠡王,自己一定要叫她好看!
想到这儿,右谷蠡王冷笑几声,沉声吩咐属下将她带进来。
那名手下得令后,便再度出屋,不多时光景,便将刘陵带进了屋里。
刘陵刚一进屋,便面露迷人地微笑,对右谷蠡王说道:“王爷这是才到?怎么样,妾给王爷安排的躲避之所还不错吧。”
右谷蠡王呵呵冷笑几声,猛地抽出自己腰间锋利的佩刀,狠狠斫进面前的木桌之中,对刘陵阴阳怪气地说道:“刘陵翁主殿下将我等害成这样,还敢来见孤王,胆气倒是可嘉,只是翁主真当我匈奴人的刀锋不利么?!”身旁的匈奴护卫见了王爷的举动,也纷纷抽刀在手,只等右谷蠡王一声令下,便乱刃加身,将刘陵当场砍死!
一道道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仿佛一片弯刀的丛林,而刘陵身处在这片丛林之中,却面无半点惧色。她依旧温和地笑着,对右谷蠡王柔声说道:“王爷这把刀,果然是把好刀,但是今天,却斩不在刘陵的身上。”
右谷蠡王闻言,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就听刘陵又接着说道:“之前刺杀行动失败,主要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天子危机时突然蹦出来两个武功n之人,阻止了休屠将军的进攻,而后又不知哪里来的冷箭,伤了将军的性命,才功亏一篑的。这种事也是无可奈何,若王爷以此迁怒于刘陵,刘陵也无话可说。但是刘陵还要给王爷说说您眼下面临的两利与两败局面。”
右谷蠡王奇道:“什么两利两败?”
刘陵笑着说道:“王爷一时气愤,意气用事杀了刘陵,却忘记了自己还在长安城中,被诸多密探穷追不舍,便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早晚为丞相所得,明证法纪,客死他乡,这便是两败。”
右谷蠡王闻言,徒然色变。
而刘陵却似没有看见一般,接着笑道:“至于两利嘛,那便是王爷继续与妾合作,妾可以帮助王爷躲开探子与巡捕,让王爷平平安安地出长安城,安安稳稳地归匈奴地,今后匈奴与我淮南王一脉,也定下合作情谊,待时机成熟,再行今日之时,到时候天下就是我两家的了。这便是两利,王爷是聪明人,定然知道刘陵说得是真是假。”
右谷蠡王听了,眯起了一对鹰目,心里暗道,自己的处境倒还真杀不得这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