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山此刻脸皮不自觉的颤抖，握住锁链的似是不受控制般想要配合心底的那种欲望、冲动，就在那种电流般的畅快感觉又将袭来之际，穆远山一挥手，被锁链贯穿的三名鬼魂尽数被吸纳于环内。

捂着脑袋，穆远山看向身后的鬼魂指着柳秋彩和柳秋霞姐妹，他现在状态有些奇怪：“被我收走的这些鬼魂最后连魂飞魄散都做不到，你们已经发泄过了，今夜…就到此结束，可以么。”

众鬼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惊恐，连忙点头。

穆远山不知道的是，方才他情绪激昂的时候吗，身上流露出的是对在场所有鬼魂的镇压之感，所有鬼魂，包括住院部中的鬼魂，只要是锁链包围范围内的鬼魂都感受到了。

与柳秋彩调动力量时的诡异阴冷的鬼气不同，那是直面灵魂的无垠伟力，鬼魂们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一粒微尘，那股力量轻轻一动它们便会被席卷进浪潮中湮灭。

穆远山此时语气是在询问但是他们哪敢说什么不可以，尤其是穆远山现在的状态明眼鬼都看得出来，还是顺着他好一些。

“大仙啊！求您放过我们，我们愿意为您做牛做马。”柳秋彩恳求道。

“那你有放过那些人么？”

柳秋彩知道，他说的是住院部里面被拘禁的那些鬼魂。

“我们也是为了活下去啊，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你们的对错关我啥事。”

穆远山到这里来的目的主要是收集一些作恶的鬼魂，用他们的灵魂来当做使用技能的电池，否则以后要是在幽界那么危险的地方遇着什么事情，光靠碧冥穹霄本身隐匿、坚固、针对灵魂的特性在幽界那种地方不怎么保险。

将柳秋彩姐妹一并收入环内，使用了一个李晖换来了三个质量比李晖好一些的鬼魂，消耗了一个张佑铭抓到了柳秋彩和柳秋霞，虽然张佑铭的鬼魂原本可以节约下来的。

总的来说，今晚收获还算丰富，只是穆远山现在更把心思放在刚才的情况上面。

穆远山思索了一下，通过锁链将姚可的鬼气从几名鬼魂身上收回，只剩下一小点了，看来其它鬼魂的鬼气要想直接吸收没那么容易。

几名鬼魂发泄一番之后倒也没什么心结了，除去四个保安鬼其余三个鬼魂都想回家看看。

“几十年过去了，说实话早就物是人非了，就我和老燕家里有个娃，但现在感觉…。”一名保安苦笑一声，眼神中却有解脱的意味：“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多谢您了。”

四名保安朝着穆远山鞠了一躬，身体如同消融的雪花一般消失，只留下点点光芒最后融入于环境中在无痕迹，这是穆远山第一次看见鬼魂如何升天。

既然这世界上有幽界这样的地方，里面甚至还有神话中的人物和生物，灵魂也有轮回，那么地府、地狱、天堂、这些人死后去的地方会存在么？

收起严封平、杨辉、聂梓青三个鬼魂，穆远山解开碧冥穹霄对这座医院的隐匿效果，离开了洪河县医院。

二十分钟后，穆远山的身影再次出现已是在洪河县城镇外围的一处树林里，前方不远处，路灯的灯光依稀透过树叶的缝隙传来，未急着出去，穆远山拿出锁链，脸色有些难看，他想到了那一晚在意识内和商鞅的对话。

“它是什么？”

“以前是我，后来是其他人，现在是你。”

“你以后会懂的。”

望着手中的锁链，锁链随着穆远山的意识在漂浮于半空中，感受着那宛如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碧冥穹霄，想起自从获得碧冥穹霄以来身体和行为上的变化，再将这些变化跟过去比较联系起来，穆远山陷入了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