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虒罢了
讨厌呀官军们很不舒服,不说之前的事。单这个红脸的,当然也包括那几个各色花脸的。唱戏的也就罢了,五个人满脸的油彩还不卸下,深更半夜里,顶着张鬼脸就算不怕吓着别人,那也实在恶心人呀
于是,官兵们纷纷嚷嚷开了。
“诶诶诶,唱戏的,这儿可没你什么事,该干嘛,干嘛去。”
“我瞧着特么就不象是正经的人。”
“是啊是啊瞧他那凶神恶煞的样”
……
“哎,那个女戏子妹妹呢不妨让他出来唱一出……”面色淫猥的官兵头目摸着胸,怪笑着,道“唱一出粉戏,为哥哥我提提精神,解解馋困,怎样,弟兄们”
“好哇,好哇”
“哈哈,粉戏没有武戏倒是可以演上一出”
说话间,赤虒率兄弟们粉墨登场。
怪只怪这些个官兵太过吵闹,性格本就暴虐的五虒,怎堪忍受有人让他们睡不成觉。那火暴脾气就象被惹毛了的狮虎猛兽,狂啸着几欲将那些官兵撕得粉碎,以至崔瑛都无法止住。转眼之间,官兵们便被打得不成人形,一个个纷纷伏地告饶。
“你个死肉球,都像你们那样,还能不能好好睡觉”被赤虒踩着肥脸在地上榨油般地揉着,官兵头目“舒服”得一个劲地哭爹叫娘。
“娘地个宝宝,想活命就快滚”就像哄赶一群鸡鸭,青虒将那些官兵赶得飞跑。而他们头目则是让赤虒当球般踢着滚出门去了。
瑞祥客栈的客人们都已被吵醒,反正也睡不着了,楼上楼下都围着饶有兴致的看“戏”呢。
眼看着好戏将要散场,免不了叽叽喳喳品论一番,冷不防赤虒双目一瞋,往上一蹿,跳到楼上廊道里那些人中间,左右一手抓住一人衣领,将那凝血般的赤脸凑将过去,在他们耳边大吼一声“看什么看,都不用睡觉了吗”
众人被他吓得一哄而散,客栈里顿时清静。
“嘿嘿,这下可以好好去睡觉了。”
朝赤虒翘了翘大拇指,又打了个哈欠的黄虒并没有去睡觉,却背着双手与哥几个饶有兴致地凑向了那个僧娃。
五个和尚,四个年纪尚轻,不足为奇。唯独这得可怜的僧娃逗人喜爱。难怪魔女崔瑛看一眼便喜欢不已。
这和尚,肤色奶白,黑眸似漆,生得好自不必说。那种天生的不忧不惧与静逸脱俗,整个一菩萨模样,也难怪他们不惊奇。似如此,怎会成为朝廷要犯,分明是哪个狗官栽脏陷害。
虽然尽是和尚,魔女仍不免又生收留之心。便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寺庙里的和尚,你们的师傅又在何处……”
“我叫李承……”其中一个大些的和尚正欲自报姓名,却被两旁的和尚用眼神暗示后,不再言语。
虽有疑惑,也不再问。加之正是半夜,众皆困乏,不便多说。崔瑛令掌柜的找间客房,好让他们歇下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