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未来。”聂永言回道，但是仔细想想，对于活在当下的沈金楼他们而言，自己确实是在未来来的。

“你那不是梦，是真事吧。”沈金楼又道。

聂永言没有回答。

“快一点比较好，”沈金楼提醒他按关门键，“她可是比你想象的要快。”

“你说你是来找我的，你们为什么要找我？”电梯已经到了十九层，还有最后一层，聂永言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本是站在他身后的沈金楼不知何时已经与他并肩，“总不能让新人折在这里吧。”

门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聂之文，她看上去像是一直等在那里的电梯小姐，见聂永言和沈金楼出来，她微微笑了笑。

“我刚刚去敲过门，应该是没有人在。”聂之文说道。

聂永言想到，在别墅的时候付央央和李蓉是情侣，于是说道：“那隔壁呢？”

“隔壁？”聂之文闻言就要去敲门，聂永言抢先一步拦住她，挡在她面前。

今天李蓉值夜班，所以屋内没有人。

他们三人又在这一层细细检查了一遍，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

凌晨的繁华区，也只有高楼大厦霓虹灯，路上的过往的行人也少了许多。

聂永言做了一个深呼吸，喊住要去开车的聂之文二人：“假设我说的不是梦，那你能给一个什么解释？”

沈金楼摸着下巴笑了笑，看了眼聂之文，二人原路折返：“找个地方谈谈？”

二十四小时的快餐店。

沈金楼要了两杯冷饮，一杯冰下巴，一杯拿来喝，解释的事情他都交给了聂之文。

聂之文先问了聂永言想要吃什么，一顿饭饱后才进入正题。

“人总有未尽的事情，或是遗憾，或是后悔，总之任何一种感情只要足够强烈，就会创造一个独特的时空。这个时空一般来说是封闭的，可以空间上的封闭，比如我们永远也走不出这间快餐店，也可以是时间上的，比如无限的回到今天。当然，不仅限于今天，也可以无限的集中在一个小时又或者一年十年里。”

聂之文观察着聂永言，见他没有提出异议，继续说道，“如何解开这些扭曲的时空，是我们的工作。”

“怎么解开。”聂永言问道。

“一般来说，要么创造时空的当事人放弃执念，要么帮他完成心愿。”聂之文轻描淡写的说道。

聂永言想到自己在别墅的经历，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时间和空间上的封闭？”

沈金楼咳了一声，放下冰下巴的可乐道：“恭喜你，特等奖。那你就等死吧，一般来说我们不接这种工作。”

聂永言沉默下来。

沈金楼不放心道：“严成和这个事，不是这么点背的案子吧。”

聂之文摇了摇头。

沈金楼小声道：“可看这小子的样子，像是中过头奖。”

“聂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聂之文问道。

“你们做这一行，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件案子，有位画家想要将自己的画赠给他人，于是就办了一场展会，专门招待这些受赠人，但是这些受赠人却被困在这个展厅，也永远的困在了那一夜。”聂永言看着聂之文的眼睛说道。

“聂先生是说的十三年前，要将四扇屏捐献出来的归国画家桑德的继承展吗？”聂之文拢了拢头发，“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场展会的受邀人，都平安脱险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