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茵仍旧不说话。
她不知道为何这齐小侯爷总是一副跟她很熟的模样,不过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反倒益处多多。
她知道建安侯府是皇帝的人,也就是三皇子一派的,对付太子和四皇子等人的事,他们绝对会乐见其成。
要不要告诉他独孤般若是平宁县主的人呢?
司徒文茵微微蹙眉,在心底衡量起来。
看着对方不回答自己,反倒一副天人交战的纠结模样,齐杬无奈。
“你要做什么,如果信任我的话可以告诉我。”齐杬顿了顿,神色有几分不自然“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这小丫头才几年不见,就将他忘得干干净净,这就算了,还对他这么防备。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司徒文茵惊愕的抬头,望着齐杬认真的模样,却是更呆了。
“你帮我?”
“对,我帮你。”齐杬点头。
“那,那我们进去说?”司徒文茵朝独孤般若的雅间看了看,建议道。
齐杬抬脚走进去“走吧。”
司徒文茵跟着走了进去。
这齐小侯爷真是个怪人,竟然这么相信她?!
待见到里面坐着的华服公子,司徒文茵微微垂下眼帘,掩饰心中的了然。
果然是三皇子梁穆。
就是不知,两人到这儿做什么。
司徒文茵附身准备行礼,就被一道温润的嗓音阻止。
抬眸看向笑的温文尔雅的三皇子梁穆,司徒文茵不解。
梁穆笑着看了看齐杬,道“我们二人此来是秘密出行,你就装作不认识我们。”
齐杬摸了摸鼻子,坐下。
司徒文茵也坐下,看着二人,开门见山“这般若姑娘是太子殿下的红颜知己,你们二人竟会与她搅和在一处?”
独孤般若早在她进来之前就被支走,所以她说话也不再顾忌。
梁穆笑了笑“司徒大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认为皇兄藏的挺严的。”
确实,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司徒文茵嘲讽一笑“我对太子那痴迷心思,他的程自然是摸得清清楚楚。”
闻言,齐杬却是微微皱眉。
痴迷心思?莫非她真的喜欢那太子梁晗?非他不可了?可百花宴上她不是扬言要退婚吗?
梁穆心中了然“这倒是真话,那你在百花宴中所说的可是实话?”
司徒文茵自然知道那事早已传遍京都,她只笑“自然是真的。”
齐杬眸子一亮。
梁穆望着好友的反应,失笑“那你今日为何又来找般若姑娘?难道不是为了皇兄?”
齐杬忍不住开口“就是,难道你只是单纯的来听个曲儿?”
“自然不是。”司徒文茵垂眸,捏了捏拳头,似是下定决心“我找她另有要事!”
沉默片刻,见两人都在等候下文,司徒文茵眨眨眼,笑道“二位可有意拉丞相府一把?”
她在赌,赌皇帝最放心的下任皇帝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人物。
梁穆眼中精光一闪,抬起茶杯轻抿一口,却不说话。
齐杬闻言却是瞳孔一缩,十分惊讶。
司徒文茵微微一笑“二人对我之前的印象应该都是追着太子满京都跑,挺没脸没皮的是吧?”
司徒文茵盯着梁穆“我也并非大字不识的二百五,如今清醒过来,总是要为自己为丞相府打算一番。”
她将所有事情推给自己的父亲“父亲早早便劝过我,我不是做太子妃的料,更何况,太子一支并不长远。”
齐杬沉默,梁穆却是若有所思的笑了。
司徒文茵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也不再遮掩“在临安寺被雅安公主侮辱一番,我也想通了些,与其将丞相府搅入夺嫡的浑水中,不如我借自己的烂名声将丞相府摘出来。”
说完,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对面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她的话他们能听懂,也懂她的意思。
齐杬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失笑“你倒是挺聪明。”
梁穆摇了摇头“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丞相大人聪明?”
这话说的意味不明,司徒文茵不禁心跳加速。
她这番话自然是真心实意,就是她爹真不知道这回事,她假借她爹的名义出来拉帮结派,不会被这三皇子识破吧?
齐杬开口“你能想通,自然是最好的。”
司徒文茵忍不住看着他,这齐小侯爷让她越发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