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回答,寒溯问一把捧住他的脸:“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面若冠玉,剑眉星目,古雕刻画,倾国倾城……啊,我词穷了,赤羽信之介,你为何生的如此英俊,不行,我要你这张脸遮起来,省的祸国殃民。”
赤羽是一军之师,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威仪形象,除了寒溯问,哪个不要命的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夸他的相貌。他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脸,竟又是平添三分颜色,寒溯问的眼睛更亮了,“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后面的话被赤羽伸手堵了回去,想也不用想,定然又是些漫无边际的话。寒溯问难得见到赤羽脸皮薄的模样,一时玩心大起,把他的手掰开,甚至还模仿着东瀛话叫他:“阿卡巴内西诺斯给,你的魅力太大了,我不行了,要为你折服为你倾倒了。”
赤羽终于忍不了了,以吻封口,成功的让寒溯问软了下来,重新夺回了主权。寒溯问喘不上来气,心也随着唇舌纠缠被搅的乱七八糟,差一点就直接晕倒在赤羽怀里。赤羽放开她,含笑教训道:“这才叫真的倾倒,记住了?”两人胡闹了一阵,赤羽笑着说:“好了,我也该去看看俏如来了。”
寒溯问连忙抢道:“你歇着,我去,忙了这么多天,你就老实歇一会儿吧。他醒了以后我叫你。”赤羽逗她:“不守着自家夫君,反而去看顾别的男人,这样像话吗,夫人?”
寒溯问白他一眼:“好了,又来。我两边跑,而且保证在你这儿的时间最长,这样总行了吧,小凤凰。”分别在即,寒溯问也舍不得离开他,恨不得黏上去才好。赤羽捏捏她的手,“开玩笑的,你去吧。”寒溯问看着赤羽躺好,自己才去了隔壁。
一夜过后,俏如来醒来,赤羽休息过后已和寒溯问一道在他的房间守候。俏如来的情绪有些崩溃,赤羽安慰了他一番,让他勿要心急,先好好休息,而后带着寒溯问悄然退了出去,留给他发泄的空间。“忘了问你,雨音霜她是如何打算的?”
“我让她再考虑考虑,反正我还要多留一段时间,她如果仍然无法释怀,到时候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也好,让她留下照应你,我也放心一些。对了,天机阁苗疆分阁回迁,但我看你似乎一直没有把总阁迁回中原的打算啊?”
“中原这种局面,连个真正能主事的人都没有,迁回来也没什么意义。何况我也曾在尚同会大开杀戒,这些草包侠客怎可能一点芥蒂也没有,俏如来也无力约束他们,我看只怕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不用搬回来了,不过倒是可以恢复一些据点,方便今后来此考察研究。”赤羽展颜一笑,“对我来讲是个好消息,至少我不用担心跟夫人常年两地分居的问题了。”
一句话莫名又勾起两人间的离愁,寒溯问关了门并插好,默默地解开赤羽的衣带。赤羽一把抓住她的手,笑着说道:“夫人,大白天的,就要这样吗。”
寒溯问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了:“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她的语气不容拒绝,赤羽心里仿佛突然裂开一道缝,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他闭上眼,手下一松,由着寒溯问动作。
寒溯问绕着他转了一周,心痛的抚过每一道刀伤剑痕,伤口虽已愈合,却仍是呈现浅浅的粉红色,她掏出自己调配的药膏,细心的涂在赤羽身上,“回去以后也要记得涂药,好不容易才把你之前的旧疤痕消了不少,这下又多了几道。”
赤羽倒是不甚在意,他有意宽慰溯问,便道:“已经没事了,何况你不在,后背上的伤我如何够得到呢。”寒溯问嗔他:“军师大人,在遇到我之前,都是谁帮你处理的伤口呢?”赤羽笑笑:“不一样,现在我有夫人了,就只让你一个人近身。不想让我留疤就早些回来,我等你。”
药膏清凉,寒溯问柔柔的手指在伤口长出的新肉上打圈,赤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了起来。溯问的动作很认真,仿佛生怕弄疼了赤羽,她轻轻的对着伤口吹气,好让药膏更快风干。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可今日,赤羽却觉得有些意外燥热。
“好了,把衣服穿起来吧,小心受凉。”寒溯问忙完直起身,正在收拾,却被赤羽一把抱住,“对不住,今日,就容我疯一次吧。”
寒溯问大吃一惊,且不说白日里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找来,俏如来就在隔壁,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过疯狂。但很快她就顾不上想这些了,只能努力的咬住下唇,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两人把无限的眷恋付诸行动,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越发刺激,更显得缠绵悱恻。待一场云雨结束,赤羽披衣起身出去备水的时候,寒溯问一下子从头到脚都红了个透,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为何赤羽要在家中房间引入温泉。
赤羽当真是忙到了出发前最后一刻,才与神田京一一道踏上了回东瀛的船。寒溯问送他,该叮嘱的都叮嘱了,此刻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夫妻俩成婚后还是第一次要分开这么久,也就不再顾忌旁人,就这样牵着手一路走。“路上小心,回去之后记得给我来信。”
赤羽颔首应了,“你也是,我在家等你回来。”终于狠狠心上了船。寒溯问看着船渐渐远去,不觉红了眼眶,模糊了视线也不忍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