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溯问无从辩驳,“军师大人英明,倒是我多此一举了。”赤羽拉住她的手:“有些话若是由我开口,便成了命令,反倒干扰霜的判断,唯有拜托夫人点醒她。夫人一心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怕我为难,我又怎会不知好歹呢?”
寒溯问接受了赤羽的解释,却抹不开面子,心里也仍旧带着点气,“少自作多情了。我是心疼苗王,他也是个痴情的人啊,明明整件事中最无辜的就是他了,你们却都偏心。”
赤羽唇角上扬:“我的心偏向哪了,你还不知道吗?”
“自然是雨音霜啊,还用问。也不枉人家恋慕你一场了。”
赤羽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净瞎说,你自己摸摸,看错到哪里去了。”
寒溯问要躲,却哪里拗得过赤羽,一番纠缠中被赤羽占尽了便宜,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气喘吁吁的看着他。赤羽怜爱的亲了亲溯问,“早就告诉过你,这颗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它往哪偏不是由你做主吗?”
“花言巧语,你就是凭着这手勾搭了这么多姑娘吧。素闻赤羽军师风流债无数,原来我还不信,现在也算是领教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如果真这么厉害,我天天对夫人用可好?”两人的对话不知不觉间已经变了味,明明是对彼此有着绝对的信赖,却偏又好似把这些气话当了真,这番心照不宣的愿打愿挨,也算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了。
“夫人别恼,现在该换我审你了。”
“我?我怎么了,自古痴情女子负心汉,我哪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
“原来我只知道有个兰棹游跟你青梅竹马,来了一趟中原,才发现夫人身边的桃花也是不少啊。先说鳞族师相跟你的交情,他肯为你做出这么大牺牲和让步,真真是感人至深。对抗魔世的时候,你和风逍遥就颇为投缘,今日你又和苍狼聊的如此开怀,连自家夫君都不要了,实在是令我伤心。前些日子,冥医前辈可是跟我说过你和俏如来的未启情缘。还有神蛊温皇,全身上下都被你看的一清二楚,你就这般大喇喇的告诉我检查结果,当真不怕你家夫君伤心吗?”赤羽把但凡跟寒溯问扯得上点关系的异性一个一个的列出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天地良心,寒溯问哪里有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她要是心里有鬼,又岂会这般坦然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赤羽,现在倒要她如何解释。却见赤羽唇边噙着一丝坏笑,哪里还看不出他是故意的。“你!”寒溯问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混蛋,他就是仗着自己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有恃无恐才敢这么说的吧。
赤羽哪里会真的介意呢,不过是开玩笑逗寒溯问罢了,他在溯问腰间轻轻一捏,俯身含住她的唇,“你只能是我的,谁都抢不走。”男人天生的占有欲还是让赤羽心生一股危机感,他霸道的拢着自己的妻子,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
寒溯问脸上带着红晕,说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一向不服输的她竟然莫名的竟然很享受这种强势。她张嘴咬上赤羽的锁骨,牙齿还来回磨了磨,“叫你欺负我。”
寒溯问没有使劲,赤羽只觉得痒麻难耐,“嘶,夫人,男人是最受不起挑衅的生物,你要是再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寒溯问自然知道赤羽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仗着体虚有恃无恐,嘴上半点不饶人:“那你动手啊,反正我现在就剩半条命,折腾没了,正好把军师夫人的位置给你的新欢们腾出来。厌弃我了就直说,干嘛污蔑我的清白,还连累那么一大群人。”说罢又是不解气的咬了一口,磨牙不算,还坏心眼的用舌尖轻轻扫了过去。
“寒溯问!”赤羽这下真的忍不住了,偏又顾忌寒溯问的身子不敢动她,狠狠的喘了半天气才平息下来,看见她得逞的表情,突然福临心至的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胸有成竹的眼神看的溯问一阵紧张,溯问心想,别是自己闹过头了吧,瞬间变的乖巧。赤羽把她放平躺好,吹了灯以后,自己也上了床。夜已深沉,房间里透进微弱的月光,寒溯问的心跳的很快。赤羽倒是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环住她的胳膊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他的声音轻柔低沉,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霸气:“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呢,说过等你好了,就一定会等到那天再收拾你。不过,为了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今晚,我会仔仔细细的告诉你,等着你的将是什么。好叫你知道厉害,千万不可太放肆……”
暧昧露骨的话语源源不断的传入寒溯问的耳中,被这寂静漆黑的环境衬的格外旖旎和突兀。赤羽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勾的寒溯问心猿意马。这是一种耻辱又愉悦的感觉,她快要疯了,却被牢牢缚住挣扎不得,那些入耳的话更是甩不开忘不掉,“别说了。”她终于承受不住,一头扎到赤羽怀中,缴械投降。
赤羽不依不饶的又闹了她一会儿才停下来,看到寒溯问棱角尽褪的娇羞模样,哈哈一笑,“果然,哄女人就是要舍得下面子才行啊。不过,看到夫人为我吃醋,我很高兴。”“坏人。”寒溯问又被调戏,却再也无力反驳,一颗心仿佛溺在了蜜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