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的针大家都见过吧,尼玛都快有我胳膊粗了,掏出那个针后,我当时就崩溃了,拼死顽抗,桌子都顶翻了也没跑掉几个大人五马分尸按住,一针下去颤抖着两头翘啊,疼死爷了……
命不该绝总归有救,当天烧退了许多,看见小母猪也不再有触电感觉了,连续打了一星期针后,我好了!
患病那一阵子,家里唯恐我活不下去,本着让我能吃点啥就吃点啥的态度,变着法的买肉杀老母鸡我吃,乖乖油水足啊,常常放屁都能把裤子油了。
这下看我病好了,渐渐的又变成粗茶淡饭。
吃惯了好的,怎么能适应菜地里有什么菜一直吃到罢园的艰苦日子?连续几天后,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开始动歪脑筋了。
究其原因不就是没病么,我装做病还没好不就行了,打定主意后,我仔细观察了猪的动作形态,尝试着开始没事就用嘴拱桌上的盘子。
我爸果然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马上带我去见兽医,那家伙刚从猪腚眼里拽出体温表,一听说我又犯病了,赶紧用破布把体温表擦吧擦吧,一把抱住我的脑袋塞我嘴里量体温,骂都没用……
结论当然是没发烧,兽医脸色凝重,问我爸见过得狂犬病的没有,说凡是末期都会跟猪狗一样一样的……
那天家里又杀了鸡,爷奶都来了,个个含泪往我碗里夹肉,堆不下了还往上堆。
重新又恢复了大鱼大肉的生活,不仅如此,农活都不用我干,写作业全看我高兴不,爷爷的收音机也归了我,听着歌随时随地一躺,小日子滋润的狠啊,羡慕的小伙伴都想发猪瘟了。
倘若两天没肉吃,我要么是躲在角落里默默拿着一把猪草吃,要么背地里弄点糠浇点稀饭搅搅吧嗒吧嗒喝。
不是我真想吃,是因为我知道有人会偷看着我到底病情恶化到神马程度,一吃就会改善生活,百试百灵。
幸福的日子过了半年左右,当我正幻想着这样的美好日子能过到老死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那天爷爷放牛回家,老眼昏花的不识字,看见家里有一小袋锅巴样的东西,饿啊,拿起来就吃了。
奶奶从厨房进来一看,当时就吓傻了,一把夺过空袋子,失声大叫:你咋吃老鼠药了?
爷爷闻言吓的魂不附体,嗽了嘴筛糠一般抖索着要去医院洗胃。
奶奶大呼小叫的喊来我爸,并猛砸她隔壁二大爷的门,问他卖的老鼠药有啥解药没?
二大爷倒是不慌不忙,拿着个馒头边吃边过来说:不用怕,那药是假的。
所有人都再次雷到了,空气瞬间安静,爷爷瞪着眼发了会呆,突然说不行,那也得洗胃,算命的说他七十岁有个大劫,不洗肯定会死。
二大爷劝不住,索性拿起另一袋锅巴现场吃了起来,说真是假的,自己早晚游乡卖假药,中午就拿这个老鼠药当饭吃。
事情本该结束,行动不便的爷爷却不放心,说二大爷吃的不是自己那袋,万一哪一袋是真的呢,不由分说化了一盆肥皂水,一边骂我爸不孝一边喝了下去。
这下吐的,没病也整出病了,躺床上哼哼的,二大爷吓跑了。
奶奶越想越气,追到二大爷家痛骂,说难怪家里老鼠越药越多,隔墙邻居的,不讲人居然卖假药。
二大爷不服,一拍桌子:我卖假药救了多少农村的孩子你可知道?要是真药你家老头不就没了嘛!
爷爷一听说他没了,怒气冲冲的拄拐杖也去吵:谁没了?谁没了?卖假药还有理了?
吵的二大爷无可奈何,痛哭流涕的妥协说好了好了,年轻时自己也得过瘟猪病,胡乱吃了土方病好了,我把你孙子治好总行了吧?
奶奶质疑他是怎么得病的?卖假药的隔墙邻居都骗凭啥相信你?有方子为啥不早说?
二大爷羞惭无语,张婶偷偷告诉奶奶,说这个老光棍以前年年都养母猪,奶奶这才“呸”了一口……
二大爷的土方,是把癞蛤蟆剥皮贴肚脐眼上,蛤蟆肉不放油不放盐加蚯蚓一条炖汤每天吃三次!
当那碗肉端上来时,我立马就吐了,宁死不从啊,那家伙打的,都分不清是谁的手了,掰嘴强喂,腥味难当啊,来看热闹的小孩都吐哭了……
连吃三天,我实在无力挣扎,跪下痛哭流涕老老实实交代了罪行,要不是结尾写上挨打显得土鳖,我真想再把老爸拿铁锹的场面描述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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