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姑夫为人低调真正做到了财不露白,但有钱人的气质,是我寒冷的大东北冻不灭的,姑姑穿上了貂皮大衣,姑夫怀旧,但也穿上了带有隶书体“唐“字的绸缎羽绒服,整了个地主帽,活脱脱一个土豪劣绅。
饱暖思那啥,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居然还颤巍巍拄着拐杖经常光顾粉红色的发廊。
我不愿相信姑夫放浪不羁爱自由这个事实,但那天亲眼看见发廊两个火辣女搀着姑夫,艰难迈过门槛进入了包房深处,又在闲言碎语中听到他和别人说发廊女态度好,自己在上面睡着了都不嫌弃,摇醒了继续服务!
男人,我能理解,但他那天花了八千块钱买了钻戒,送给发廊女把人家感动哭了差点整出个爷孙恋,这就不能忍了!
当我再次问他光定去哪了,他依然睁着浑浊老眼来了句“问啥”时,我一怒之下把他和发廊女的不伦之恋告诉了姑姑。
大东北的女人,那可不是盖的,那天所有邻居都觉得姑姑家地震一样,窗户口呼呼的往外喷灰……
姑夫为此穿了半个月的纸尿裤,我假惺惺去探望那天,他半边脸还肿的比头还大,我递给他一支烟,他三个指头打坏了不能动,用大拇指和小指头夹着烟,口水流流的吸了几口问我:到底什么仇什么冤,你要这样对我?
我从袋里拿了截甘蔗给他,看他怒目相视,才意识到他没牙啃不了,自己边啃边说:首先是你做的不对,一把年纪还干这样羞羞的事,其次是你根本没把我当个妻侄看待,光定都发财了,每次问你他在哪,你都吹胡子瞪眼喝斥我“问啥”!……
话还没说完,姑夫“嘿儿”的一声就哭了:是你自己听错了好不好,我不就是嘴巴不关风么你要这样取笑我!不是你把我一嘴牙整没了,我能说话不关风么?我说的是奔萨!奔萨你听到没?”
“什么奔萨?”我云里雾里糊涂着问。
“奔萨是俄罗斯的一所大学呀,光定下学后寻死觅活,亲戚说那个学校好,就花点钱让他去那里读书了……呜呜呜呜”
望着姑夫哭得像吹萨克斯一样,我心存疑惑:“你是说,你的钱都是光定在那个大学赚的?他在奔萨里面开了店了?”
姑夫擦着哭出的鼻涕:“大学哪能赚钱?他是下学后做了俄语翻译,一年加外快能挣个五十万上下,村里的小丽不是也去了么?……”
我正吃甘蔗迈着碎步假装不经意的听,闻言眼前一黑,顿如金瓜击顶,摇晃着前走后退不让自己摔倒,一口甘蔗汁呛的我显些咳出了两个肺叶,咔咔咔半天用呛成女人的声音惊问:“小丽也去了?,她她和光定在一起了?!”
望着姑夫肯定的点头,我几乎万念俱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昂起高贵的头颅,让眼泪从耳朵边流到脖子后面免的被姑夫发现,迅速收拾东西夺门而出。
远远听到姑夫在喊:“那瓶黄桃罐头不是送给我的么?”
给你吃个屁!你儿子抢了我的女朋友你还想吃我的罐头!门都没有,我一阵风的跑出了姑夫家……
小树林里,我一边拉着翔一边狠拽灌木丛上的树叶嚎哭……
是的,小丽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我是个左撇子,害得她胸都偏了我都没嫌弃,怎么下学两年后突然就失去了联系,望星星望月亮的,居然被光定这个大锄头挖跑了墙角!
剜心割肉的疼啊!痛定思痛,我决定要去俄罗斯找回曾经的爱情,就算他们在一起了也无所谓,我相信,光定只是得到了她的身体,绝对没有得到她的心!
至于年入五十万,去它娘的,我才不稀罕呢,当然,要是真能有这好事,也行!
我飞奔去找了李红驰,一番游说,那货本就没什么主见,又听说学了俄语做翻译能年入五十万发家致富,马上就开始收拾行李,说赶紧立马火速的……
就这样,我和红驰在网上查了这所大学的所有资料,办了手续申领了护照,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乘上了俄航班机,怒气冲冲的杀向俄罗斯……
我并不知道,我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糗事会发生在去往俄罗斯的路上……
请看第二章俄罗斯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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