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胜云等人赶了四五天的路程才到荆州境内。又在县城稍微换了几匹脚程,吃喝用度等物资也补给了下,又不慌不忙,向东一路悠哉的赶去。谁知天气骤冷为了缩短路程,改了官道走了山林道。
这日已赶了近一天的路了,天色已然暗淡,唐胜云策马在前众等兄弟在后,郭荣策马撵至跟前,抱拳道:“大哥,弟始终有一事不解?”
“但讲无妨。”唐胜云微笑的转过头来。
“既然你为皇族子弟为何游历在这边陲之地?”郭荣疑惑的看向唐胜云,身后众兄弟听到这般问题也都来了兴趣,都策马至跟前愿闻其详。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我本天生脾性顽劣,不过分的讲可以说有点嚣张。”唐胜云看了看前方暗淡的天色,又悠然的讲道:“谁知又偏生在帝王之家,虽说宫中礼数规矩太多,却又难以束缚于我,宫中也被我闹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在我十岁那年,恰巧宫中一位大臣得知此事,便向我父皇请奏,说他知道一位高人可管制于我,并且还可助我成才,通过那位大臣的引荐,我父皇便见到了此人,这人博古通今不说,对天下政势见解也是独树一帜,并且还怀有怜悯慈悲之心。”
“大哥,那后来呢?”居然是柴莫撵上前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后来我便跟着那人走了!便一直到现在,就连我父皇仙去我也未能回去望他一眼。”唐胜云颇有遗憾的低沉道。
“那这又是为何?”
“老爷子讲!生老病死皆为人之常情,既然入得此门必然要学到此法,只有看破尘欲修得太虚,才能悟出心之大道。否则迷惘沉沦只会坠入凡苦,破不了虚入不得境,再此修行也是枉然。”唐胜云微笑的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夜幕,似乎所讲的一切也随夜色慢慢的煙没了。
“那现在又是为何?”众人趁着仅有的一丝光色,又齐齐的看向唐胜云。
“而后老头子又讲,其理已知其义不晓,便让我下山入世去找得。”
“那大哥,你到底师承何处?是哪位世外高人?”众人又是齐刷刷地望向唐胜云。
“也就是那终南山……”
“钟南山真师,虚白翁真仙?。”郭荣抢着说道。
唐胜云微笑的点了点头,众人一片哗然。
“据说那真师已快修道成仙,而且世人很少见其真面目,我们那边陲之地都把他当成神仙贡奉着。”郭荣眼睛睁的老大惊讶地看向唐胜云。
“我怎么说大哥的功法如此高深莫测,原来是仙人指点。”白朔也是瞪大了眼睛看向唐胜云。
唐胜云无奈的笑了笑。“而后我便下山,偷了师父他老人家最钟爱的黑驴子,一路向西便往这边陲之地而来。”
“对了,大哥你那驴子呢?”白朔疑惑的问道。
“赠与他人啦,不知还能否再相见。”唐胜云有些怅然的拍了拍坐骑。
而这位得赠者,也正在荆州的一座破庙内打坐禅定,驴子悠然也躺在自己的身边。自打那日了业悟得禅心得道以后,便拜别梵音寺的方丈,也就是自己的师父心明法师,一路向东入世行修,途中尽量的扶危救难,广施善德,被沿路的饥苦众人称为善心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