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哥,此等技艺已经称得上是鬼斧神工了。这般手法,老夫从未曾见过,不知做何解?”
男子也不直接明说其是否满意,话锋一转,转身询问起了素描的事来了。
男子询问到素描的事情,让刘养很是骄傲:“素描,这种手法我称之为素描,其运用了解刨学,透视学,以及构图原理。能表现出一种强烈立体感及空间感”。
言语之间的骄傲尽显无疑,就好像是自己发明的一般,不过话又说回来,泱泱大唐,确实是再也找不出一个懂素描的人来了。
除非有人跟他一样,而且还得会素描,不过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男子被刘养随之而来的一堆专业名词搞得糊里糊涂,完全是不明觉厉。
“小兄弟,果真是天赋过人,小小年纪,便能自成一派,前途不可估量”。
“老爷子,夸奖了,我自己有几两水准,心里还是有底的”说是这么说,然而神情之中的丝丝得意却充分的出卖了他。
“谦虚了,我虽不懂素描,但是好是坏,老夫却还是能分得清楚,纵观大唐天下,小哥也称得上是一时大家了”男子说完,又转而询问起刘养的名字来了:“小哥,尚未请教尊姓大名”。
“小子刘养,字浩阳,您老叫声小养便可”。
“浩阳,嗯,正气阳刚,好字,好字”说完,男子又再次说道:
“如此,老夫也不矫情,小养”男子说着,又顿了顿,接着道:“老夫房乔,草字玄龄,你要愿意,倒可称老夫一声伯父”。
房玄龄,这可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啊,要是能和他搭上关系,那还不飞黄腾达。
刘养心里小算盘打得飞起,那还会拒绝,立马拱手见礼,打蛇上棍,干脆连房字也省了。
一声“伯父”,表情那叫一个真诚。
房玄龄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刘养,不过此时刘养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哪里看得到房玄龄那别有深意的眼神。
“小养,你既称我一声伯父,那我也不能亏待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房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想来,在这长安城中还是略有几分薄面的”。
这么好?是我的错觉?房玄龄这般表现,让刘养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尽管疑惑,但刚好还有一件头等大事仍未解决刘养也是豁出去了,自己又没什么值得房玄龄惦记的,不管怎样,都值得一试。
“伯父,小养这恰有一事,需要请您帮忙。
家祖因战乱逃入深山老林,至此之后从未出山,直至近日,家祖仙逝,我才得以归乡,因此在官府之中没有备案文书,还得劳烦伯父帮上一帮”。
“此事,简单,过后,我便让遗直,替你去府衙跑一趟”这种事对于房玄龄而言,不亚于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他既然让房遗直亲自跑一趟,那说明他还是比较重视的。
不过说实话,其实没有房玄龄帮助,刘养要解决身份问题也不是太难,不过肯定是没有人家去弄搞的好。
由于隋末混战,各个军阀常年征伐,不少百姓选择逃入深山老林之中,大唐立国之后,便鼓励这些百姓归家反乡。
建国之初就有规定,但凡早年逃入丛林之人及其后子孙后代,愿意出山,可直接到官府备案,接受大唐统辖,成为大唐百姓,备案之后,甚至每个成年男子还能领到二十亩永业田。
“如此,多谢伯父了”
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来时,我观伯父神色抑郁,似有烦心之事,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不若说与小养听听,或许小养能提出些别有新意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