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父亲,他竟然不知道女儿每天在学校里过的都是这种生活,被排挤、被欺压、被辱骂、被殴打甚至是被作践。
柳祥福也不敢相信,校园暴戾这种他意识里只存在与新闻中的东西,竟然会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看来女儿在学校里一直都有被欺负,直到昨天被人强行脱掉衣服,拍下了照片和视频之后,才达到了孩子承受能力的临界点,导致自己女儿最终走上了这条极端的道路。
更让柳祥福难以置信的是,那名进入厕所的老师虽然当场阻止了学生们的行为,但却并没有通知自己这个家长,甚至就那么把那些施加暴戾的学生轻易的放走了,就因为那些孩子的父母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此时此刻,柳祥福只有一个念头——为女儿报仇!哪怕豁出自己这一百多斤,也要给女儿讨回个公道!这是他作为男人、作为孩子父亲必须要做的事。
柳祥福含着热泪用手机拍下了女儿遗书的照片,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将女儿亲笔写的这封遗书收好,继而开始冷静的开始收拾东西。这封遗书是关键性的证据,柳祥福不得不留个心眼儿。
现在他已经想清楚了,既然想要替女儿出头,那就必须先从女儿口中,套出欺负她的那些人的名字。而且不光是那些欺负她的学生,那些学生的家长也有一个算一个,在自己这条烂命倒下之前,能报复几个算几个。
柳祥福收拾好女儿在医院里需要的东西之后,从厨房的道具里挑了一把锋利的牛耳尖刀,用报纸裹好之后别在了自己的后腰带上,拎着手中的包裹,柳祥福站在门口回头环顾四周。
这里是自己的家,对自己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放松的地方,他仿佛能看到妻子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仿佛能看到女儿快乐的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开怀大笑,昔日生活里的一幕幕场景不断在眼前浮现,柳祥福血红的双眼里最终还是流下了泪水。
他留恋这所房子,深爱自己的家,但是现在,他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抹掉腮边的眼泪,柳祥福紧咬着牙关转身出门而去,随着房门的逐渐关闭,这个温馨的港湾也彻底被隔绝在他眼前。
转身离开的时候,柳祥福的脚步是坚定而稳健的,他已经选定了自己要走的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该走的路!
这一刻,柳祥福的脑海中突然回荡起邵洋曾经说过的两句话: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淮柔俪邵工作室,睡梦中的邵洋突然被诺雅叫醒:“宿主!醒一醒!”
邵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不知道诺雅怎么会突然叫醒自己,好在他不是董俪,没有起床气这种东西。
长了个哈欠,邵洋连眼都没睁,嘴里懒洋洋的开口问道:“诺雅,有什么事儿不能等我睡醒再说么?我好困啊!”
“好的,既然宿主需要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收到邵洋的抗议,诺雅从善如流的就想离开。
结果邵洋却又开口说道:“算了,我都已经被你叫醒了,有什么事儿你还是直接说罢。”
“好!根据宿主的要求,我对宿主身边的所有人都有所监控,刚才优先等级为C级的柳祥福用手机拍下了一封遗书。经检测,遗书是柳祥福的女儿柳晓絮写的,我深度检索了一下,发现就在38分钟之前,柳祥福夫妇送女儿柳晓絮到医院的急诊就医。”
诺雅的语速很快,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邵洋浑浑噩噩的大脑才意识到这是出了大事了,他激灵一下整个人就清醒了过来,从床上做起之后,邵洋急着询问道:“孩子怎么样?有没有弄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翻阅了柳晓絮的伤情报告,报告显示柳晓絮因为割腕造成了大量的失血,好在及时送医保住了性命,不过柳晓絮的手筋被锋利的裁纸刀割断,虽然已经缝合,但恐怕伤愈之后会影响手指的灵活性。”
邵洋皱着眉头下了床,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诺雅,把柳师傅拍下来的遗书传到我手机上来。”
“好的!”
诺雅的话音刚落,邵洋手机的屏幕就突然亮起,柳晓絮写的那封遗书的照片就被传送了过来。邵洋放大之后一字一句的读完之后,脸色铁青的冷声怒斥道:“畜牲!”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诺雅,生命之水能否使柳晓絮的手筋痊愈?”邵洋越想越不放心,抓起床边的外套就向外走去。
“完全没有问题!”
“那好,我知道了。”
邵洋披上外套,快步下楼,半分钟之后,巨大的伏特孟琴启动,在刚刚升起的朝阳映照下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