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见她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她……”
“我问你……”钟离冉厉声打断冷亦寒的话,“为什么把她赶走?你到底要瞒着我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害怕失去你,我好怕她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所以我把她赶走了。”冷亦寒冷静了下来,看着钟离冉的眼神都冷了一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钟离冉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冷亦寒,眼神近乎仇视。
冷亦寒知道自己将一切都搞砸了,他也无话可说,如果钟离冉因此恨他,那就恨吧,他已经习惯了。
只是,他也已经习惯了她的亲昵,她对他的依赖,还有她说他想要跟她结婚的时候,那份向往和欢喜……
这一切,就在此刻,化成泡影。
他们又回到了最初。
冷亦寒冷冷地撤回视线,旋身,离开。
只是,未走两步,腰间便是一紧。
钟离冉忽的大步上前,从背后抱住冷亦寒,“我没说让你走,我也没说……没说我会离开你,更没说我会为了谁,离开你……”
如果到了现在,她还是不知道冷亦寒有多么爱她的话,她真的就是白痴了。
她不仅知道冷亦寒很爱她,也知道,她也很爱冷亦寒。
她不想跟他分开。
可是就在刚才,她看到冷亦寒转身的那一刹那,眸底的失望和痛苦……就像是一副枷锁一样,连她的灵魂都桎梏了。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冷亦寒,她喜欢那个渐渐开朗,喜欢笑喜欢向她证明她很热情的冷亦寒。
冷亦寒的身形很明显僵住了,良久,良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身,将钟离冉紧紧抱进怀里。
钟离冉深吸了一口气止住眸底的泪水,缓缓抬头迎上冷亦寒的视线,“亦寒,我爱你,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离开你,你是第一个爱我的人,也是我伤得最深的人,可我不想补偿你,我只想尊从我的心,是它告诉我,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唔……”
……
两个多小时之后,钟离冉从卫生间出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冷亦寒,默默地走了过去。
她在冷亦寒的腿上坐下,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亦寒,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了吗?你一直都知道她是我妈妈是不是?”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冷亦寒轻抚着钟离冉的脸颊,“我承认,我很自私,我占有欲很强,不能容忍你身边出现任何可以分走你对我感情的人。”
“你骗我。”钟离冉一口咬定,“那还有未央和允嘉啊,你为什么不把她们也赶走啊?”
“她们不一样。”冷亦寒将钟离冉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但如果你真的很想见你妈妈,我可以让你们见面。”
“现在……我再想想。”钟离冉还没有做好准备,根本不知道见到妈妈要说什么。
让她困惑的,还有那个梦。
为什么那个梦那么真实?
为什么那个梦里,那个男人说,妈妈把她给卖了?
她其实也知道不应该将自己的梦境跟现实混为一谈的,可她现在,真的有点迷茫。
还是再等等吧。
冷亦寒点头,“好,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跟我说。”
“嗯。”钟离冉应了一声。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准备什么,为什么连面对自己亲生母亲的勇气都没有。
晚上,那个梦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