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拣个清静的包间，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服务员小姐就捧着个单子笑靥如花地跑过来。未等得她开口，闵英就说：“单子省了吧！抓抓紧紧地拣你们店的招牌点心、招牌茶多拿些过来就是了。我们实在太饿了呢！”

于是，服务员小姐又扭头朝外跑。不一会，各类点心、茶水摆了一桌。二人也不客气，各取喜爱的又吃又喝起来。不一刻，就风扫残云似的把满桌子的点心扫了个精光。

闵英看着一桌子大大小小的空磁碗盘和石山大叔那吃相，笑道：“他这点心做得也太精致了。看这么一桌子，其实分量不多呢！让我再叫些来。”刚要开口，石山大叔忙阻止道：“不要叫了。再叫，再叫这个店的名字就要……”“不许瞎说！……”“……改了。”闵英急止道，“……那就叫两杯咖啡吧！长长精神，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谈呢！”说着就扭过头去，向包间外面叫道：“服务员，请上两杯上好的咖啡！”

几口咖啡入肚，彻夜未眠的疲倦立刻消减了大半。

闵英笑了笑说：“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因为天天忙着没问，今天我不得不问了。整改工作目前已经基本完成。全市中小学都实现了一授众辅，各校的民主竞选校长和领导班子的建设也已经完美收官，培养德才兼备的创造型的人才的全新的教学思想已经在各校兴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依然感到好像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心里面老是不踏实。我想听听你在这方面有什么想法或看法？”

“我也有同感。我想，这主要是我们从整改以来，解决的一直是形式上的问题，却没有解决思想上的问题。人们的思想还停留在整改前，而阻碍人们改变思想以适应新的教育教学形势的因素还很多。不过，主要是两点：其一是习惯的力量其二是考评机制。以前，单纯以分数来评价一个学生的好坏单纯以升学率的高低来评价一个老师的好坏，评价一个学校教学质量的好坏，现在还没有彻底扭转过来。我们还缺乏一个统一的新的评价标准，新的评价机制。我想，这方面应该是以后的整改工作的重点。三19班的数学老师身上所出现的问题，绝不是个例，它提醒我们必须把工作重点转移到解决这个问题上来？如果把这方面的事情再做好了，那时我们再把自己的感觉和现在比，恐怕就会有很大的不同了。”

“还有呢？”闵英见石山大叔不再作声，追问道。

“没有了。”石山大叔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转移到闵英的脸上说。

“这就是你对今后工作的全部思考吗？”闵英一脸的期待。

石山大叔勉强一笑说：“暂时就考虑这么多，至于以后，走着再说吧！”

石山大叔一听大惊失色，急问：“你说什么？”他突然感到闵英的目光里流淌着无尽的失落和哀愁。

“我没有说什么。”闵英站起来，离开座椅，黯然说，“我和你见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