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禧山出门后,沈深吃完早餐,便要出去走走。
“您等一下。”佣人说。
过了一会儿,佣人拿来外套,让沈深穿上:“晨间冷。”
佣人没有跟出来,但有个年轻男子,估计是董禧山的手下,一直跟着沈深。
走了一圈儿,沈深无法确定自己在哪里,肯定是郊区,四周没有任何参照物,实在无法分辨。
她对董禧山并不了解,人家狡兔三窟没错,但这里是哪个呢?
中午的时候,董禧山没有回来,晚上直到沈深吃完晚饭,也不见踪影。
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睡着之际,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然后躺到她身边。
沈深一个激灵,随后又放松下来,肯定是董禧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紧张个屁。
有手伸了过来,摸她的脸,手掌粗糙,抚摸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滑到脖子,沈深不由咽了口口水。
董禧山见她醒了,便压了过来,低头吻她,沈深闻到淡淡的酒味儿。
“醉了?”沈深问。
“嗯。”
“能不能小心我的手。”
董禧山便把她的左手抬起来,放到头顶。
“能开灯吗?我想看清楚。”
董禧山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拧开床头灯。
光线刺眼,沈深稍微适应了一下,然后看董禧山。
“还有要求吗?”
“能不能给我家里报个平安?”
董禧山不做声。
“跟桑奇无关,我不想家里担心,我爸爸心脏不好,我怕……”沈
深用右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就没什么了。”
董禧山定定看了她许久,沈深能感到他平静下来了。
“我答应的话,你就做我的女人?”
“可以的。”
“答得这么快,有没有走心?”
“你这个问题,本就没有走心,说得我可以选择一样。”
董禧山笑了,翻身下来,重新躺倒旁边。
过了一会儿,沈深听到轻微的鼾声,他睡着了。
第三天,董禧山没有出门,吃过早饭后,他问沈深:“想做些什么?散步?画画?”
看来昨天自己在外面转了一个多小时,他应该是知道了,不奇怪,四周都是他的眼睛。
“没有画具。”
“这个容易,我安排人去买。”
“好,我列个单子。”
董禧山看沈深写,摸了摸鼻子:“这么多讲究?”
“是吗?那再去掉几样?”
“不是,就是觉得什么东西都有学问,这么一幅画,原来背后需要这么多,有些东西我都没听说过。”
沈深笑笑,又列了个地址:“省得走弯路,这家比较全。”
“好。”
董禧山把单子交给王培,说:“别去这家,买齐就行。”
王培看了看,一缩脖子:“我怕漏了。”
董禧山瞪眼:“你自己想办法。”
直等到午饭后,王培满头大汗回来了。
沈深看了看,说:“漏了一样。”
“是什么?”
“没事,算了。”
董禧山悄悄把王培叫过来:“怎么少了?”
“啊,不会吧,我特意让人核对过。”
“你找的谁?”
“我去学校,找了个美术系的学生,要不然我也不懂啊,七七八堆。到底少了什么?”
“算了算了。”
“哎,艺术不是人人都能玩的。”王培郁闷的直挠头。
通过采购物品,沈深知道董禧山没有去她列出的店,有一样东西不是画画用的,是店主的小手艺,只有那里有。
看来是防备呢,桑奇应该在找她,他没有只请董禧山帮忙,所以董禧山很小心不露出痕迹。
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沈深只是摆好画具,并没有动手。
“怎么了?”董禧山进来时看画板还是空白的。
“手不方便。”
“我帮你。”
“你?”
“我帮你拿拿东西还是可以的吧?”
“哦,我的意思是画画从来没有用过助理,有点奇怪。”
“平日你画画都是一个人?没人帮忙、观摩之类?”
董禧山有些好奇,他一直觉得桑奇和沈深也不是一路人,以前沈深还说过一次,她喜欢的是桑奇的颜值。
“你想问桑奇是吗?我跟他有一样的爱好,比如打高尔夫、看电影,也有不一样的,他不懂画画,所以从来不问这些。人和人不一样,爱好也不一样,没必要强求而且每个人都需要独立的空间,就算恋人、夫妻也是,至少我这么认为。另外,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必拐弯抹角的。”
被猜中心思,董禧山有些无趣。
一连两晚,董禧山都睡在沈深房里,但只是睡觉,顶多把她抱在怀里。
董禧山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