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将军走后楚牧修便马飞鸽传书,第二天武德庆便赶来了,后来断断续续地有些人收到信慕名而来,他们大多都是穿着廉价的麻布衣服,应该就是楚牧修口中的江湖中人,他们虽然看起来有些邋遢但身却暗暗透着一股豪爽气概。
楚牧修曾征战沙场五年有余,其余时间周游列国,期间他结识了许多人,无论是在朝为官的官员还是四海为家的江湖人,他说天下壮士一家人,只要是和他一样心怀天下的他都不会吝啬的与他们交好。一来是出自真心,二来是他想着早晚有那么一天他会正面对抗楚韩渊,到时候不妨借助他们的势力换来天下太平。
这样力争游,忧国忧民的楚牧修似乎在我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些,他和阿爹年轻时候一样,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着明日午时到来。
大战将至我晚睡不安稳总是想着明日的事,心中不得安宁。转头看看躺在我身边的楚牧修,他已经沉沉的睡过去,那样安静平和,好像明日等待着他的不是一场腥风血雨,而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的到来。
从未有过的安静,一次那么安静的看着他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在辈子又好像是在昨天。他的眉又黑又浓,说实在的他的脸真的很精致,精致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
“快睡吧!”我的手还没盖在他的脸他却突然张口说话,吓得我慌忙将悬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然后快速地转过身去,我一直以为他是睡着了的。
他像次那样从后面抱着我,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人。他微微的气息扑在我的脖子,痒得我有些想挣脱开,他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这一天我是逃不掉的,但是你放心,我发誓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到天越最高的地方看日出日落。”
他一说这话我就再也忍不住了,枕头早就被打得湿透了,我不喜欢别人那么认真的同我说话,特别是我在乎的人,想想那是时阿爹也是这般语重心长,没过几天就离我而去,我是真的怕了。
他把我轻轻地翻过去,用他的手替我拭去眼角的泪珠。整个房间都是黑色的,与我相对的不是他而是一双泛着灵光的眼睛,幽远而深沉的眸子就像一个无底洞,但是这个无底洞我一眼就能看穿。
我这样看着他,他也这样看着我,有时候真的不用任何言语我们就能懂得彼此的心意。他突然附身下来吻住我,从刚开始的蜻蜓点水到后来一遍遍重重的吻着,他噬无忌惮地撬开我的牙齿,无尽地掠夺着,我被他弄得喘不过来气,不知怎么的就哭了起来,又苦又涩的泪水流过我的脸颊,被他深深地吻去。
也许是我哭得太用力,他终于放开了我,两唇分开的那一刹那我并不觉得自己得到了解放。他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今晚喝了点酒。”他的语气中透露着失落,声音小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我哭并不是因为他对我做的事情,只是我害怕,害怕失去他,我梗塞着说,“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了……包括你。”
话音刚落,他炽热的唇又覆来,像是得到了我的肯定,比一次更加猛烈,更加地肆无忌惮。他吻着我的脖子和锁骨,一遍又一遍,就像是一股流淌着的暖流,逐渐蔓延到我的全身,恍惚中我只觉得身下一阵发凉,微微低头时才发现他已经将我的裙带松开。他就像是一个饥渴的野兽,无尽地索取着我的一切,我感觉身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一遍又一遍地击打着我。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就连手都抬不起来,不知何时躺在他怀里沉沉地睡过去。
那晚,我真的把自己给了他,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却空无一人,留在我枕头边的只有一封信,他的字还是那么端正圆润,他在信里说,“见你深沉睡意便不忍打搅,大战将至,浣城必定引起一阵躁动,皇宫更是危险至极,我已派人潜伏在客栈周边护你周全,你切记不要随意出入客栈,我出去半日便可回来,你安心等我便是。”
我放心不下开门要去找他,一开门便被两个人拦住,“殿下吩咐过了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小姐不允许出这间门。”
“给我让开!”
“要走小姐便杀了在下吧!”
我又急又气真的想杀了他,但是他又是这般衷心的模样叫我如何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