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上官清都笑弯了眼睛说“好,也就只有上官寒的身份能配得上我了,我们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但即使上官寒那时候不过才会走,就知道激烈反驳,告诉对方,“兄妹是不能成亲的,我以后要将妹妹嫁得远远的,阻止妹妹继续黏着我。”
每每这个时候上官清都会嚎啕大哭,后来被母后下令之后,没有人再敢说出类似的调侃,总算是清净了不少。
郁闷了半晌之后,上官清声音有些苦涩,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因为小的时候那些人无聊的调侃,而这么多年来都对我十分疏远,其实今天叫你出来一起跑马,就是因为我无意中听到母后说,已经和北疆那边谈好,要将我送去和亲,我就是想跟你说,以后你不用躲着我了,我马上就要去北疆那边了,其实从小我就知道,父皇母后虽然对我比较宠溺,但对咱们两人远不如对哥哥那般亲近。”
“父皇母后对我们可是不差的,你不要想太多。”少年插嘴了一句。
“不许打断我。”上官清怒道。
“那你继续说。”
就听到上官清继续说道,“北疆那边天寒地冻,风沙又大,实在不是一个好去处,明明能够将宗室女嫁过去和亲,甚至不和亲的,可是母亲非要将我嫁过去,想来也是不想看到我吧,虽然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好像不太喜欢我,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知道母亲对我不差,这么多年在京城里面这般肆意,也都够本了,祝你以后和宗娇娇百年好合,只是我有些想不通,明明你也可以争取到太子位置,为什么不争取呢?何况你有了宗家的加持,现在宗伯父可是丞相……”
有些警惕地看了上官清一眼,上官寒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多嘴?可我觉得你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明明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去争取呢?你哪一点比哥哥差呀?”
“但哥哥也从未犯过什么错,哥哥对咱们多好啊,我想的非常清楚,父母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当太子,不论哥哥是长子,且没有犯过错误,还是哥哥的性情,都比我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何况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父母并未老迈昏聩,让他们听到,恐怕他们就要伤心了,你也不用再抱怨为什么母亲将你远嫁,想想你这么多年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应该就能想得清楚了,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些话题,这大概是咱们最后一次对话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说着,上官寒爬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留下上官清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流下眼泪来。
其实这些年来她隐约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因此也知道为何父皇母后虽然对她还算宠溺,但为何这般疏远。
只是上官寒对她的疏远,让她始料不及,虽然这辈子成了亲兄妹,两人没办法再续前缘,但她总希望上官寒能对她好一些,只是没想到,上官寒竟如此厌恶她,可仔细想一想,她又有些明白了,大概前世的时候,上官寒就没有对她动心过吧,只不过是共患难之后的感激和战友情,被错当成了爱情罢了。
但她已经想好了,虽然和上官寒说是要嫁去北京那边,但在京城中,她和母后的母家叫做阮斐,只比她大半个时辰的表哥私定了终身。
这次和上官寒谈过过后,她就准备去找母后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