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艺澜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

“刘丽丽，请你把手机交给我。”许警察再次说，刘丽丽见孙艺澜无话可说，又被许警察气势压迫，最终还是将手机取出，颤抖地递给对方。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证据。”柳雪恍然大悟。

“并不只是如此，你身上的伤、昨天的衣服、甚至认识的同学都可以当作证据，证据并不难获得，难的是获得重视。”柳元说，“不过没想到她自作自受，替她自己吸引了警察的重视。”

许警察拿到手机，回到中年警察旁边，问：“接下来怎么处理？”

“你把两个手机留给我，带这位同学去医院，另外多叫两个人来。”中年警察说。

“凭什么她去医院？她也是罪人！”孙艺澜问。

“她不是罪人，叫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受伤了，送去医院是正常流程，之后还会来派出所，如果你受伤了，我也会安排人先送你去医院。”中年警察说完，又对班主任说，“麻烦你把她刚刚说的其他同学都叫过来，他们八个人都要来一趟派出所。”

“好。”班主任说。

孙艺澜则面如死灰，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

柳雪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期间午饭是跟许警察一起吃的，许警察似乎没把她当犯罪嫌疑人看待，偶尔还会跟她聊聊天。

“接下来去派出所吗？”柳雪问。

“嗯，要做笔录，如果事实跟你说的一样，很快就能跟家人回去，明天可以照常上课，也可以选择休息总之，不会影响你正常生活。”许警察说。

“那他们会怎么样？”

“这我不好说，不过不会一点惩罚都没有。”

“意思是即使有惩罚也不会太重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毕竟是未成年人，最多就是拘留一两个星期吧。”

柳雪听到答复，一时间沉默了，虽然在听到“不会一点惩罚都没有”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感，但她的心理价位其实是被抓至少一两个月。

可这才一两个星期？这意思是说没被重视，要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

柳元却说：“一两个星期是符合规定的操作了，即使他们被放出来了，估计也不会来学校，更不敢再欺凌你了，就结果而言，这算是圆满结束。”

“就没法让他们被抓得更久吗？”柳雪问。

“被拘留可你没想象的那么轻松，那可是失去一段时间的自由。”柳元说。

“总觉得代价太少了。”

“如果你嫌少，可以试着把你之前说过的虞梅的事说出来，如果警察重视，那些坏同学嘴巴又不稳，说不定能挖掘出什么，让他们如你所想的被抓一两个月。只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柳雪一听，无视了柳元后面的话，立即对许警察问：“那如果他们逼死了人，惩罚会不会加重？”

“这，”许警察犹豫了下，说，“加不加重我不敢说，但肯定不会是拘留几天这么简单，不过你现在没事，我的意思是说你没死，没严重到那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