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剧情，可是杨番从不知道。

“……”男子愣住了，既然没有，干嘛还说不出售单只的，干脆说没有就行了吗？还有，照这逻辑，明天大概也不会有，可是为什么叫我明天来呢？

人生气，大家都知道，可鬼生气少见啊。

男子站在电脑桌后面，冲着杨番做鬼脸，嘟嘟盯着男子，杨番根本不看，还顺手抽了张纸巾往眼睛上抹，剧情感人，擦把眼泪先。

“咚……咚咚……咚咚咚……”嘟嘟拍着自已的圆滚滚的肚皮，发出的声音却诡异之极，像是深不见底的岩洞里发出来的滴水声。

男子鬼脸收起，马上转身离开。

“特么的，这是同类开的店！”男子低声抱怨，走出了店铺。

李诚在楼上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但此时他被冰柜里的东西吸引住了，脑海里开始产生幻觉，是在他主动的情况下，发生的想象。

从李诚死而复生，这个世界就变了，取决于李诚对世界观的颠覆。

美是对一件事物的积极理解，但不能脱离事物的本身而产生的一种客观判断，杨番很美，但不能违背对王妧的爱意。

“你很漂亮，不知道王妧喜不喜欢。”李诚说着，像是害怕尸体会因为自已频繁打开冰柜而变质一样，小心翼翼地关上。

仿佛完成了心事，李诚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而且脸上同样带着犹如杨番一样的笑容，是希望，是满足，说不好。

……

人大概就不能有所希望，像李诚一样，扎纸店里多了纸扎人杨番，李诚就变咸鱼了，居然一觉醒来，特么天都黑了。

卧室的桌子上放着两份快餐，李诚爬起来坐到桌子边，一份凉透了，一份尚存余温，冷的应该是午饭，还有温度的是晚饭。

“可是……饭都来了，怎么不叫我起来吃呢？”李诚嘀咕，想起来就气，要冲到楼下去找杨番兴师问罪。

“蜀黍……”刚到制作间，制作间的灯打开着，嘟嘟坐在地上玩耍，而且这么冷的天，这标本居然只穿着红肚兜，睡前李诚可是见嘟嘟穿着衣服的。

嘟嘟手里一个纸扎人，小号的，还穿着衣服，这小子，把衣服脱给纸扎人穿了。

错觉，好像嘟嘟更像个小孩，比如不喜欢穿袜子的小孩，不喜欢穿鞋子的小孩，总之像寻常家家的小孩一样。

错觉，绝对是错觉，这依然是标本，因为他对纸扎免疫，玩得很嗨。

然后李诚的注意力才到了纸扎人身上，这个无辜的纸扎人，被嘟嘟玩坏了。

“你小子，等会再算账。”李诚很生气，看了一眼货架上最后的一只纸扎人，那可比命珍贵。

“杨番，怎么不叫我吃饭，我都饿死了。”李诚冲到了店铺里冲杨番发火。

杨番好无辜，好委曲地盯着李诚，好像在说，饿了你还不去吃，还这么神气来冲人家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