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画梁的思绪转得很快,怎么才能在不暴露谢玉棠身份的前提下,把这件事捅给慕容筝呢?
“楚楚,睡了吗?”就在这时,慕容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楚画梁心念一动,用口型对玉台说道:“飞刀。”
玉台一愣,从身上摸了摸,没有飞刀,倒是找出一根精巧的袖箭,看看没什么标志,就递了过去。
楚画梁印象中也没见过玉台在别人面前用暗器,当机立断,将纸条卷回去,又拿起袖箭扎了个对穿。
“楚楚?”慕容筝有些疑惑。
就算楚画梁睡了,她的侍女也该回应一声吧?
“进来。”里头传来答复。
“失礼。”慕容筝这才放下心,掀帘子进去。
“拿去。”楚画梁顺手将字条和袖箭一起扔过去。
“是什么?”慕容筝奇道。
“刚刚有人扔进来的。”楚画梁一耸肩。
慕容筝脸色一变,立即就要出去。
“不用去追,看完就知道了。”楚画梁淡淡地说了一句。
慕容筝怔了怔,停下了脚步,将袖箭放在桌上,打开字条飞快地看了一遍。
虽然字条被卷起来再扎穿,破损之处颇多,好在袖箭锋利,破口整齐,仔细抚平后也不影响阅读,只是让人有人意外,这送字条之人干嘛不用哲的而是用卷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惨不忍睹。
楚画梁可看出了他的想法,暗自抽了抽嘴角。
放在信鸽铜管里的字条,谁家会用折的呢?
“听风阁送来的?”慕容筝惊讶道。
“大概是吧,你上次给我看的听风阁传书上就有右上角的暗记,看起来不像是模仿的。”楚画梁道。
玉台站在她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小脸绷得紧紧的,就怕一不小心会笑出声来。
“是真的。”慕容筝确认。
听风阁的文书他也算是见过几次了,这种暗记极难模仿,因为它根本不是和书信一起画上去的,而是事先用特殊油墨印在信纸上的,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很特别,而且因为是印上去的,所以每一个暗记分毫不差如果是临摹,绝不可能这么复杂的线条全部吻合。
换句话说,如果这封信是假的,除非是听风阁专用的信纸被盗了。
题外话
楚楚:老娘迟早哪天要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