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
无华挑衅的眼神越来越明显,俩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司空玄武强制让他冷静下来。
“你是晋国府的公子,你自己的身份,晋国的颜面,多少要顾及一些,不可为个婢女失了分寸。”
“那又如何?”
“你不打算娶妻了吗?若今日闹开了,将来哪个国君会舍得把女儿嫁给你?”
“我只要落葵!”
“你做不到!”
“你做不到,就认为所有人都做不到吗?我要定了!”
公子弃脸的笑容让无华冷静下来,各色蝴蝶飞来围着纯钧,这一奇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不要走,求求你!”
落葵看到无华眼角的泪珠,瞬间崩溃大哭,临风紧张地牵紧她的手。
“我们回虢国,你做木樨的婢女,我做侍卫,简单地过一辈子。”
落葵涕不成声,司空玄武急忙让他们离开,再纠缠下去更复杂,不如快刀斩乱麻。
无华近乎乞求的态度,让丹丫头眼红痛恨。
柳姬一言不发,用眼角的余光送落葵远去,她不知为什么心在滴血。
“你出汗了,落,给你主子擦擦。”
公子弃发觉柳姬的异样,扶她到旁边休息。
纯钧被人盯着难受,躲到司空玄武身后。
叶淳把青茅抱进木塔里面,他准备等青茅伤势痊愈再离开。
司士帛扯着被乌鸦啄破的衣裳,寒酸局促地坐立不安。
司空玄武还在开解无华,“你是君子,要做到超然物外!”
“落葵不是物品!”
“她婢女!”
“那又如何?”
“就算是女公子,你都不可以沉溺在情绪中,如此失态让人耻笑!”
“我做君子就要切断七情六欲吗?”
“不!你要克制,要理智,事实无法改变,你就要尽快接受。”
“我做不到,做不到!”
丹丫头看到司空玄武的眼神,搀扶着无华的胳膊,让他坐到篝火边安静一下。
每当火炭落入灰烬中,火红的炭石很快就熄灭,渐渐融为灰烬。
无华自问:“是应该怨恨炭石没了火热的心,还是要怨恨灰烬的吞噬?”
叶淳实在看不下去,对着失魂落魄的无华当头棒喝道:“你要接受不了,就去追,没有人拦着你!”
司空玄武急忙反驳道:“你怎么能纵容他?”
“人就活一辈子,匆匆几十年,干嘛非要被尘世世俗束缚住!”
“难道你会放弃祭公府公子的身份吗?你不要侍奉父母双亲,跟着一个婢女私奔吗?”
叶淳从小就生在权力的漩涡中,他看惯了父亲无可奈何的选择,也接受世家公子的责任,可他自己每时每刻活得虚张声势,到底有多累他都说不出来。
“祭公府嫡公子有五位,各个虎视眈眈,他们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也会守好父母双亲,我一个小公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你胡说!祭公没有你,哪来的安稳太平?”
“可我呐?就活该日日如履薄冰!”
司空玄武回头看着司士帛和公子弃,他们脸笼罩着一层乌云。
“我们谁不是这么活着?父母养大我们,不就应该为他们肝脑涂地吗?”
叶淳冷漠地说:“我已经做够了,你们走吧,我不下山。”
司士帛一脸惊恐地问:“天子责罚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