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夫说到这时已经老泪纵横,虽然他平时很严厉,但是此时谈到女儿竟然哭的跟个小孩一样。
“我研究这个青铜片已经二十年了,铃铛和这青铜片虽然不是同一出处但是必然有一定的关系,你爸也是我那时认识的,但是关于你们家的事情他是怎么也不肯说,他说一旦有人知道,必然是大祸临头。我今天能告诉你的是,这二个东西距今至少有一万年以上,拥铸造这些东西的人更是神秘,有人说,他们是上古鬼族,也有人说他们是神魔。”
范大夫说完又抽了几口烟,“本来长发不该带你们去哪的,我一直研究这东西,光是有这样标记的地方我就去了十几处,长发我一直不让他去,谁想到他居然偷着带你们去了那地方,那可不是你们这帮娃娃家能去的,这次能活着回来算你们运气好。”
“那叔,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四叔都伤的这么重,我爸他们岂不是更危险。”
“危险,且不说就算你能找到,你一个娃娃能救得了,你爸他们的身手我还是知道的,一般轻易不会出什么事,你们在等等,如果你还想弄明白你家的事情,我在给你介绍个人,这人叫老方,在咋们隔壁合村旁边的砖厂上住,你去找他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我答应着,退了出来,寻思着星星得帮忙,长发还没好,大海还得帮忙招呼客人照顾长发和四叔,想到这我便决定自己一个人去隔壁合村找找,隔壁村不通公路,不像我们家那村子挨着国道,我走路过去要十里路,在从
从小路走过去也有二里多,等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合村很小,这几年年轻人都在外打工,村里面就剩下一些老人,和几个因为没本事只能窝在家里啃老的痞子。
村子很冷清没什么人,转悠了一圈才见到几个老人围在一起晒太阳,我向他们打听老方在哪,那知这些人一个个都连连摇头说不知道,我寻思着或许他们不知道老方的名字,然后又问:“哪你们知道这附近看砖厂的老头在哪!”
这才有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用拐杖指了指路,说:“从这走半个小时就到,娃子看你面善,天黑前可要回来。”
我答应着,就按他说的路线走去,一般砖厂都设立在沟边,这样的好处是,沟边种地的人少,在一个是烧砖如果烧出来废砖和烧坏的砖头可以直接倒进旁边的沟里面去。
我去的这个砖厂也不例外,只是他是私人承包的,和我们村那边国营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我去的路上,一边临着深沟,一边是个高坡,路更是坑坑洼洼的,要是下雨天,估计拉砖的拖拉机都走不出来,走了半个小时我才走到这个砖厂,这里的设施特别简陋,烧砖的砖窑全是用土夯起来的,甚至连老板和员工的住宿也只是一排破旧的牛毛毡房子,房门窗户早都破的不像样子,院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堆着一些烧和泥的机器,还有一台锈迹斑斑的推土机。
唯一看着像是住过人的地方就是在砖窑上面有一间木屋,我爬上砖窑,过去拍了怕门问:“有人没?”
屋里面没有人回应,连着又问了几次依旧没有人说话,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虽然知道私自进别人的屋子不好,但是此时找不见人,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屋子里面非常的简陋,地上只有一张门板支的简易床,旁边破柜子上放着一台怕是有几十年的的大方盒子收音机,墙上则挂着几个兔子和套兔子的铁丝。
我寻思着这屋子也太破了,本来指望范大夫介绍的人可以晚上给我管个住处,现在怕是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了,而且老方也不在,我寻思着,人家不在家,我也不能再人家屋里等,就转身准备走出去等。
就在我准备转身走出去的时候,就感觉从头上掉下来一点灰尘,我自然而然的抬头一看。
这一看可了不得,差点吓得我跪到在地上,就见屋顶上一个人面朝地上,眼睛睁着大大的,脸色的表情狰狞恐怖。
我顿时吓得几乎摊到在地上,但是又一想,如果老方死了,就这么挂在上面也不是个事,不行我就把他解下来,在报警,毕竟他也是范大夫的朋友。
想到这我就从外面找来一个破床板,把床板翻过来靠在墙上,踩着横档上去,老方的表情恐怖,两只眼睛瞪得很圆,看不到一点生气,离的越来越近,就在我伸手过去准备解开老方的绳子时,突然听到老方的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难不成老方早就死了,这是诈尸了?
我轻轻的慢慢的从门板上面下去,以免弄出声音,就在我轻手轻脚的挪了下来时,想溜出去,只听背后一阵呼呼冷风声,一转头,老方瞪着死鱼眼的脸忽然出现在我背后,我一个踉跄,差点就给跪在地上。
“碎娃,跑我这干什么来了?”他发出嘶哑的声音说道。
老方一说话,我才知道这老方原来没死,还活着,只是不知为何他会把自己绑在房顶上。
我颤抖着问到,“你把自己绑在房顶上做什么?”
“哼,睡觉。”老方冷哼一声说道。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有人睡觉把自己面朝下绑房顶上还睡觉的,而且还是睁着眼睛,跟个死人一样。
老方也不理我,坐在他那破床上拿起烟斗开始抽旱烟,没抽几下屋子里面就已经烟雾缭绕,把我呛得直咳簌。
老方抽够了烟,才慢悠悠的问道:“碎娃,找我啥事?”
“叔,是范大夫叫我来找你的,想让你看两个东西。”
说罢我掏出铃铛和青铜片给他看,原本对我爱答不理的老方,突然不说话了,他的脸埋在烟气里面我也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半晌不说话,我有点急了挥挥手。
待到烟雾散尽才发现他不是不说话,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拿着的那两件东西,眼神诡异的盯着我手里的东西,直到我喊了下才回过神来。
我问道:“叔,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