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邵景明的肺都快要咳出来了,“阏氏,莫要胡言,即便老单于过世,这阏氏依然是阏氏。”
“你们汉人规矩多,但是我们匈奴人可没这么多规矩,我们匈奴人向来只尊强者。”
赫连泷月将邵景明杯中的酒倒满,然后将酒杯端起来,送到了邵景明的面前。
“这…”邵景明看着眼前的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邵景明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要是来硬的,邵景明就跟你死磕到底,但是你要是来软的,邵景明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夫君,这酒里没下药。”赫连泷月笑道。
当年她很邵景明成了一段好事也是因为赫连泷月在邵景明的酒里面下了春药,所以这回赫连泷月还特意解释了一番。赫连泷月可不是为了解释酒里没药才这么说的,她是为了勾起邵景明当年的回忆才这么说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邵景明念及就情,这才好达成他的目的。
邵景明听见赫连泷月的那声夫君,肝又是一颤。但是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不能再这么不给面子,于是便准备接过酒杯,自己喝下去。
但是赫连泷月却躲开了邵景明准备接过酒杯的手说到:“夫君,不必烦劳你动手,我来就是了。”
栾提柯多听着赫连泷月一声一声夫君的叫,两眼全是火光,看样子栾提柯多很快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那个阏氏,我自己来就行了,”邵景明尴尬地笑了笑,“还有,莫要再叫我夫君,直接叫我名字便可。”
邵景明实在受不了赫连泷月这一声一声地夫君了,他一听到这话,冷汗就冒出来一会。如今邵景明里面的衣服全都被汗打湿了。
“此话说得有些道理,”赫连泷月笑着点了点头,“夫妻之间,称呼名字倒显得更加亲了。”
邵景明听着前半段还以为赫连泷月终于要放弃这么做了,但是后半句话一出来,邵景明又抖了三抖。
随后赫连泷月又把酒杯送到了邵景明的面前,邵景明还是想自己接过来,但是赫连泷月依然不肯,随后赫连泷月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邵景明的身旁,将身子贴近了邵景明。
邵景明闻着赫连泷月身上的香气,此时他有些头晕目眩,于是邵景明将手伸到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而邵景明也看到对面的栾提柯多,浑身颤抖,双手握得紧紧的,邵景明都听见栾提柯多握拳时产生的噼里啪啦的骨节声。
最终邵景明还是被赫连泷月把酒给喂了下去,这酒一入口就知道是他自家酿的酒,但是这杯酒根本没有平日里他喝酒的味道,反而更多的是苦涩。
赫连泷月见邵景明将酒喝了下去,很是高兴,于是又坐下,将杯子倒满。
“既然我们己经归了大汉,柯多自当取个汉名,这件事还得由它亲生父亲来做,不如今日你便给他取个汉名如何?”赫连泷月道。
说道这个问题,邵景明不禁正色了起来,毕竟栾提柯多也是自己的儿子,这取名字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当年立下了规矩,自我以后,便排了辈,故而我的儿子皆以天为辈。”邵景明略加思索,之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叫邵天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