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这让巨龙跟帝河都楞了一下，“雪说书师，你在听吗？”

“嗯，什么？哦，不好意思，那个你们刚刚说到哪儿了？”雪说那张寒冰般冷峻的脸显得有丝尴尬，不过帝河好像并不在意。

“如果我不跟哥哥的灵魂融合，那还有其他办法能让我站起来吗?”此时巨龙还把他放在掌心里攥着，但帝河说话时却没有顾及他稍微紧缩的龙爪。

“不单单是你腿的原因，帝河，如果你不融合我，你的生命都将受到波及。”巨龙攥地更紧了，但他看向雪说，像是期待他拒绝帝河。

“有的，但是...成功率...”雪说整理了一下思绪，如果帝河真的跟译神者有关，那为什么他是龙族而不是同石鬼？这个想法好像坚定了他帮助帝河的决心，“如果，你选择那个方法，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他看着帝河，觉得听到‘蛮古城’就怀疑他的身份有点儿过分了。但雪说没看到巨龙的眼角，一丝复杂的疑虑转瞬即没。

“不行，帝河，你必须融合我，不然你的灵魂...”巨龙说话时语速急迫，雪说觉得龙族怎么可能融进同石鬼的灵魂，再说了，帝河可是前几天才拯救了莫西西都的恩人...

“不，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不会让你消失的，即使哥哥的肉体能够生存，万一...总之我是不会融合你的。”巨龙突然把他放下，“但是，你确定你的灵魂，能撑得下去吗！？”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帝河看着巨龙，一张符冥族平民的脸笑地自信满满。

“恩人你确定要选择另外一个方法了吗，如果这样我这就出去准备。”帝河看着雪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比刚刚更加热情了。

“好。”帝河回答雪说的时候，巨龙也看着雪说，“如果这样，我的弟弟就拜托你了。”巨龙黑色的头颅低了下来，雪说觉得他感受到了面前兄弟两人最真挚的谢意。

“好，我这就出去准备！”说完话，雪说在空中虚画，随着书纹逐渐成型，他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帝河的灵魂里，但他消失后帝河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旁边的巨龙也突然板着脸，像是在沉思。

“那个人很危险。”巨龙环视四周，“你确定他已经走了吗？”

“走了。”帝河稳住身形，看着帝江的灵魂，“哥哥，你刚刚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是指他没听到的那些吗？”巨龙还是小心翼翼，像是害怕别人发现他们两个的秘密。

“对，就是关于‘千魂之子’的那些。”帝河的身体有点儿颤抖，像是周围无垠的冰雪侵蚀着他的内心。

“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我从出生就有了记忆，那些记忆告诉我，你不能融合我，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种族。”巨龙低头看着他，说话时也不再小心翼翼。

“在莫西西都城门前，你燃烧掉灵魂让我掌控身体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得到，我们的灵魂根本就不可能融合。”巨龙沉默一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你跟‘我’是从一个蛋里出生的，但是你并不是龙族。”

“可我为什么能龙化？”

“可你为什么只龙化过两次？”巨龙盯着帝河，“你觉得你的龙化跟‘我’的龙化一样吗？”

帝河沉默，哥哥随心所欲的龙化是他一直追求的，但是他却没有一次成功过，他所能做到的，只有彻底摧毁自己的灵魂，让哥哥的灵魂掌控自己的身体。“我，真的不是龙族吗...”帝河抬头看向巨龙，发现它正一脸疑惑，“可是你为什么瞒着雪说书师，我能够感觉到他没有害我的心思。”

“那为什么我说‘蛮古城’的时候他跑神了一会儿？”哥哥龙化的双眼泛着淡金色，这让帝河突生出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