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书纹闪亮的光泽逐渐消失，他们三人站在书纹最近的地方因为突然消失的光线变得很不适应，白色光柱在空气里挣扎了一会儿彻底消失匿迹，不远处唯一还亮着光的是莫里的宅邸，随着白色光柱消失那里的灯光反而更亮了，守城人宅邸内少数几个还在等待结果的人一看到书纹关闭还以为他们已经成功，都赶了过来。

——

帝河趴在自己的灵魂世界里，现在这里一片无垠的雪色，寒冷比外面更甚。

雪说书师走到前面把他扶起，“你能感受得到这个书纹跟你前几天融合的那个有一丝相像吗？”

帝河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了，现在的他不只被寒冷折磨着，还被恐惧折磨着。

“我的腿，还能好吗...”他没有回答雪说的话，脸上的担心之色让雪说看了有丝不忍。

“先听我说，你现在能感受到这个书纹跟那晚的岩刻很像吗？”雪说扶住帝河好让他站直身体，就在这时这片无垠的白色荒原中突然从天而降了一个巨大的冰柱，那冰柱通天般高大，立在那里像是无上的君王。

“终于画好了。”雪说看着白色冰柱从天而降，古井不波的脸上添了丝喜色。

而在书纹中心旁的雨落也终于停止了刻画，等她刻画完毕外围的东方水起立刻冲了过来，雨落书师已经累坏了，她看向跑来的东方水起，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打扰他。”

雨落书师勉强站起身，帝河双腿上一层厚重的冰晶开始融化脱落，他们像是春天最后的几块坚冰，终于拜倒在微暖的春风下，雨落小心翼翼地解除了结界，之后走了出去。此时帝河坐在书纹正中心旁，尽管双腿上的坚冰融化了部分，但身体上除了头部全都被厚重的冰晶围封。

“不是说只画十八个书纹吗，你怎么在他身上画了二十一个？”雨落刚走出书纹，旁边焦急的东方水起就围住她问了起来。

“因为雪说发现他的灵魂...他的灵魂跟别人不一样，他好像有两个灵魂，所以雪说在我绘画前几个书纹的时候临时更变了书纹的结构。不然他一定已经迷失在茫茫的雪原之中了。”

“两个灵魂！？”东方水起跟东方海生都惊讶地叫出了声。

“对，所以雪说想办法进入了他的灵魂，去帮他完成与书纹的融合。”雨落实在是太累了，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显得疲惫不堪。

东方水起跟东方海生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一开始还以为帝河用身体记住了零之岩刻的书纹结构，现在才发现是雪说临时更改了本来要画的书纹。

“这种事情他怎么不早说，这下子...”

“就难办了啊。”东方水起少有地接了东方海生的话，两人脸上的担忧让莫里看在眼里，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