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昏了过去吗？”此时还站在书纹旁边的已经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人，卡期末之瞳的光线变得昏暗不堪，那只眼睛逐渐失去色彩，让整个卡期末大陆都蒙上上一层血样的猩红色。

东方水起没有理会东方海生，而是看向守城人莫里，现在的他是这里唯一一个不是书师的守望者，“莫里大人，您还不回去吗？”

莫里转过头，但是动作有点儿迟缓，“不...不用...我在这里...再陪他一会儿...”现在巨大书纹旁边已经燃起了火焰，但是那火焰在这周围摇曳，一副快要被冻住的样子，书纹正中心雪说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莫里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觉得此时的他神圣不可侵犯。

“这小子是昏过去了吧？”东方海生装作自言自语，该死的东方水起竟然敢不理我，你给老子等着。

“应该是吧，毕竟这都画到第十七个书纹了...”东方水起偏偏又回答了他，这让东方海生一脸囧态，还好现在书纹旁边只剩下了守城人莫里跟东方水起他们三人，不然他一定已经跟他对骂了起来。

东方海生正想着要不要回答他，东方水起就又开了口。

“你看他身上的冰晶，是不是...有点儿像零之岩刻的铠甲？”经东方水起一说，东方海生也注意到了帝河身上的变化，一脸惊讶之色。

“这...确实是有点儿像？”莫里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凑近了两人，他想要参加讨论但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所以只好继续听着。

“这不可能啊...雨落绘画的根本不是岩刻书纹啊，不应该是单纯的灵魂衔接书纹跟水元素转换书纹吗？”东方水起也因为自己的猜测而惊讶，“难道他...不可能吧。”

“也许是我们的错觉吧...”莫里探过头，不知道他们两位在说什么，但是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微妙，因为面前的两位书师表情一直凝固着，还带了缕捡到宝贝般的微笑...

——

帝河早就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传来的疼痛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但是他知道他现在看到的一切都发生在他的灵魂里，突然他感觉到后面有人，帝河猛地回过头，发现身后是一片雪色，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几天前的那个晚上，第一次接触零之岩刻的晚上。

“你终于来了。”帝河看到出现在自己灵魂里面的竟然是与泽的大师傅，雪说。

“雪说书师？”帝河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站立在这片荒原里。

“对，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腿已经好了？”雪说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帝河站立的双腿突然无力，眼看着就要摔倒下去，但雪说就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上去搀扶他的意思。

“还是不行吗...”他喃喃自语，现在在帝河的灵魂之外的现实世界中，还在书纹旁边等着的三人突然发现书纹中心的雪说不动了，东方海生觉得事情不妙，“雨落，怎么了？雪说为什么不继续供能了？”

但是不远处的雨落书师并没有回答他，她还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在帝河的双腿之上刻画，现在帝河的双腿已经蒙上一层冰晶，这让刻画的难度增加了数倍，所以她早就在自己周围又画了一个隔绝外面信息的结界。东方海生见她没有回答，想要冲去书纹中心，但被东方水起一把拉住，“再等等看，雪说应该不会没理由地停止供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