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陈聪是学文的,也一直想去读北,听说这次学校北大自招的名额也没有他,他全部希望都在这一次考试上面了。
因为以他的成绩,想要裸分上北大是不可能的。
宋青山摇了摇头:“他还是二等奖。”
只有一等奖才有加分奖励,只有一等奖才能得到高校文学系的垂青。
季悠也觉得有些遗憾。
她并不觉得自己比陈聪的实力强,但是在这次竞赛上,她的运气的确是很好,每次的命题对她来说都很顺,她没有花很多时间思考。
“每年一等奖的文章都会编纂成集出版,到时候稿费会发到学校来,等下来了我就给你。”
宋青山告诉道。
现在对季悠来说,最实在的奖励大概就是稿费了。
“好,谢谢老师。”
宋青山欣慰道:“不错,但也别放松精神,这才第一年,万里长征第一步,笑到最后才是胜利。”
现在明珠班和同济班已经奔着留学和保送的目标冲击了,文科班也分出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季悠会守住盛华理科班的第一名。
宋青山当然重视她,并开始畅想自己能带出一个阑市状元了。
分班之后,课程进度加快了很多,为了赶出最后高三一年的时间用来复习,所以上课就像赶集一样,教材书轻轻松松就翻过一个单元,好像什么都没听懂呢,但黑板上的板书已经密密麻麻的了。
学习压力的骤然加大,让每个人都很疲惫。
丁洛已经没有时间中午去找郁晏吃饭了。
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别人都用来学习了,她却去谈恋爱,日积月累下来,差距就追不上了。
她当然沉迷郁晏的美色,但她尚有理智,知道什么对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
再过一个月吧,等放假了她就能去找郁晏约会了。
她总是这么想着,稍稍有点空闲就那笔划掉一个日子,天天盼着可以有大片轻松的时间。
然而事与愿违。
为了跟一中较劲,盛华开始挤压起假期时间来补课。
两边学校教育局里都打通了关系,并且说明补课是自愿的,所以打了减压减负的擦边球,但实际上仍然在玩命的学。
没有家长不愿意孩子跟着老师学习,所以说是自愿,其实还是全员到齐。
丁洛越看越焦虑,没办法,约定好的时间被她一改再改。
真正忙起来之后,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长时间没见郁晏了。
期中考试成绩下发之后,整个一年组都考的不太理想。
为了防止泄题,所以考卷是盛华老师们自己出的。
大概是难了一些,连季悠都错的一塌糊涂,虽然勉强保住了第一,但分数已经不能看了。
丁洛这次排了三十九,她一直是属于踏实仔细的那一类学生,考试题目太难,她并不占优势。
梁浓同样后退了,孟逸亓还算稳得住前十,唯一令人惊讶的,是祁彧的成绩竟然前进到了五十几。
虽说宋青山不相信上次期末祁彧是抄的,但他一次比一次考的高,让宋青山有种捡到藏宝箱一样的惊喜。
本来当初把祁彧招进班级,校长的表情异常沉痛,老老实实将祁彧这些年的光荣divsyaignnr;rrd>吻嗌浇淮烁霰椤br/>
又说由于不可抗力,所以让宋青山多费点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谁能想到,所有人都认为的问题学生,反倒没惹什么祸,而且还越来越有潜力。
宋青山将祁彧事件归为了早恋的积极作用。
或许正因为他班里有季悠,所以祁彧才能这么老实,把经历都花在照顾女朋友身上了,也没时间去惹事了。
于是宋青山更把季悠当个宝,这样的好学生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不仅自己省心,次次考第一,还能解决班里的疑难杂症。
虽然老师们一再强调,这次考试的题过于难了,真正的高考不会这么变态的。
但无形当中还是给有目标的人敲响了警钟。
比如丁洛和梁浓都无法说服自己,为什么考题一难她们的成绩就下降了。
难道要把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压在考题难不难上面吗?
丁洛无法接受。
她咬牙给自己买了几本拔高练习题,争取每天挤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去练习难题。
原本就高强度的学习时间根本很难再加码,所以她考完试和郁晏好好在一起的愿望又告吹了。
这种疲惫的学习时光一直延续到了高一期末考试。
期末前的一个星期,哪怕是裴南和宋一澜这样没心没肺的学生也开始做题了。
丁洛的神经一直紧绷到了考试结束。
刚走出考场,她却发现了等在门口的表情严肃的祁彧。
丁洛一愣:“我姐不在这个考场啊。”
祁彧深吸一口气,皱眉道:“我来找你,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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