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喘不过来。
祁彧靠的太近了,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体温。
而且是坦诚的没有一丝遮挡的体温。
作为一个发育正常心理健康的女生季悠意乱情迷了片刻。
她总觉得祁彧虽然爱说些玩笑话挑逗她但往往神情深刻的仿佛埋藏了很深的东西。
那些东西才是迷人的旋涡,让季悠好奇却又轻易不敢靠近。
她轻轻的咽了咽口水,眼睛好像润的要滴出水来。
“哥哥的肌肉给你摸摸?”
祁彧实在太懂她的眼神了,又害怕又期待,夹杂着一点羞愤的委屈。
他捉住季悠的手把她软绵绵的指腹按在自己的胸膛眼神深邃的凝视着她。
今天的季悠,有着跟以往不同的气息。
越是靠的近就越明显浓郁的,勾魂摄魄的诱人。
他之前听人说过女生在那个的时候,的确会和平常不一样,因为某种激素的分泌往往会变得更妩媚一些。
祁彧的喉结微微一动默默攥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大胆的念头。
但季悠并不知道。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触碰到的那寸皮肤上。
祁彧的皮肤比她指尖的温度还要凉一点但是弹弹的既紧致又结实。
她目光轻垂,纤长的睫毛尖上点缀着微光,目不转睛的研究入目的新鲜肉体。
半晌。
她像小羊羔似的咩咩道:“你要不要洗个澡?”
毕竟被雨浇透了雨水里还是带着灰土的。
祁彧低下眼睛,看着她粉嫩的唇线,沙哑着嗓子:“好。”
要不是面前的女生是季悠,他差点就以为是某种暗示了。
但季悠说的洗澡,那就真的是单纯的洗澡。
她太乖了,还不懂成人间的文字游戏。
祁彧俯下身,嘴唇轻轻碰到她的脸,细细摩擦了片刻。
这才依依不舍的从季悠身上起来,努力稳定的躁动不安的欲望。
“那我去洗澡了。”
季悠侧过一点头,不敢再直视他。
她的目光落在地毯的纹路上,点了点头。
“嗯。”
“不许偷看哥哥洗澡哦。”
季悠指尖摩擦着沙发柔软的布料,嘟囔道:“才不会。”
祁彧低笑两声,走到电视机前,伸手帮她打开:“无聊就看看电视。”
“好呀。”
季悠听话的捏住了遥控器。
祁彧总算安心的回了卧室,拿上自己的毛巾,合起门。
片刻之后,季悠听到了淅沥沥的流水声。
上高中以后,因为住校的缘故,季悠就没怎么再看电视了。
随便翻了几个台,她也不知道该看什么,索性把声音调小,完全充当背景音听着。
广告结束之后,那个地方台开始播一个青春电影。
讲的也是高中时候的事。
女主瘦瘦小小,性格倔强,男主又高又帅,对女主一见倾心。
刚看了一个开头,季悠就情不自禁的翘起了唇角。
和他们有点像。
但她可没有电影里的女主这么厉害,简直像个随时都能爆发的小炮仗,谁也不敢惹。
有点羡慕。
她要是也能学的这么硬气就好了,或许就能省下不少麻烦。
季悠悠闲的胡思乱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水声已经停了。
祁彧房间里微微有些响动,似乎是他在穿衣服。
没一会儿,祁彧一拉门走了出来,从浴室弥散着潮湿清香的洗发露味道。
他用毛巾擦着脸,走到沙发边:“带你去吃点东西,吃完再回宿舍吧。”
季悠的眼神却一直落在他的头发上。
祁彧的头发长长了不少,现在正处于染发的尴尬期,半截黑半截红。
也就仗着他天生长得好,才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反倒看起来很有个性似的。
他的发尖还在往下滴水,似乎在浴室里囫囵擦了一下就出来了。
因为头发短,干得快,男生们往往不在意湿着头发出门。
但被风吹了会头痛的。
季悠皱了皱眉:“头发还没擦干呢。”
她经常照顾柳香,柳香洗过澡,她就体贴的帮妈妈擦干净头发。
所以季悠下意识的扯过祁彧的毛巾,轻轻的罩在他头发,手指缓慢的在他头发上揉着。
祁彧弓着身子,让她能碰到自己的头顶。
季悠也挺直脊背,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每个角落。
她的神情格外认真,祁彧一打眼,就能看见她白净秀气的锁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按下季悠的手,把毛巾从头顶取下来,盖在季悠的头上。
然后双手微微用力,拉扯着毛巾,让季悠朝他靠过来。
他们鼻尖贴着鼻尖,睫毛都险些擦到对方的皮肤。
毛巾遮挡住一部分光线,把空间也尽可能的压缩。
他们罩在宽大的毛巾里,仿佛可以遮掩好多秘密。
祁彧声音喑哑,轻喃道:“去吃饭,不然就吃你了。”
季悠这才慌慌张张的从毛巾里缩出来,头发被弄得凌乱不堪,好像真的在毛巾底下做了什么似的。
阳光彻底沉了下去,但天空还是微亮的。
只有半截的月亮悄无声息的挂到上空,要不是仔细找,还看不到它淡淡的身影。
季悠跟着祁彧到附近简单吃了点饭,他们就回到了学校。
教室里没什么人,只有寥寥几个上进的学生还在默不作声的复习。
梁浓也在。
作为学习委员,她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如果成绩太差,说出的话就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宋一澜咬着笔头,像叼着烟似的颠了颠,手里捧着一本崭新的教辅书。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然后拎着书拍在了梁浓面前。
“给我讲下这道题呗。”
祁彧这么长时间不会来,无聊的他都开始学习了。
梁浓的思路被打断了。
但她班级荣誉感很强,又有些刻板的正直,所以她强忍着耐心,把注意力分散到宋一澜这道题上。
看了看,梁浓低声问道:“下面不是有解析吗?”
不仅有解析,还是考试典型例题,老师上课特意强调过的。
但宋一澜当然睡过去了。
宋一澜脸上带着理直气壮的表情:“解析看着多麻烦,你肯定会啊。”
梁浓深吸了一口气,拿出铅笔来:“可以画吗?”
宋一澜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