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见我看她,碰了砰我,又拉开距离,“以后再有人劝酒,你就拉上我,别自己硬撑了,徐娘忍了你一次,不代表会忍你第二次。”
她说罢要走,被我再次拉住。
“我酒品那么差?”我知道,我说的这个我,不是真正的我。
她点头,满是同情,“你忘了吗?上次你醉酒,砸了徐娘二十多张桌子,店里整整两天没开张。”
我摇头,但却松了手。
门外催促着杏儿出去,她看了看,脚步发急。
屋里,就剩下我自己。
静悄悄的时候,我才有空打量这间屋子,三个房间连着,比我住过的最大卧室还要宽敞。
屋内东西不多,几个瓷瓶插着几株叫不上名的花花草草,床、椅子都是实木的,我伸手摸了摸,滑滑的,比女人皮肤都细腻。
桌上摆着一壶清茶,橙黄的色泽总让我想到一些古怪的东西。
我在屋里来回走着,找了半天才在角落翻出一块被砸的碎成渣的铜镜。
一群穿着古代衣服的人聚在一起,还有搔首弄姿的女人,我知道自己在哪儿,只是到现在才相信。
镜子照的并不清晰,模模糊糊的瞧得我眼晕。
我用袖子擦了擦,定睛一看,铜镜里有个同样好奇的女人在看着我。
嗯,我摸摸下巴,长得还真······一般。
我将镜子扣过去。
我想就算是转生,老天爷也是看人的吧!
好看的人,重新来过依旧好看,不好看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看。
我踢开总会碍着走路的大裙摆,往床上一趴,被子很软,呼吸间都是被阳光烤干的芳香。
算了,想那么多,日子也不会好过,还不如先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屋里乌漆嘛黑,看不到一点亮光。
没有电灯的地方就是不习惯,我摸黑坐在床上,盯着辨不清是床帏还是床头的地方。
门吱呀被带开,也带进了一点光亮。
“彩云,徐娘让你去一趟。”是其中的一个壮汉,声音憨憨的,一开口震得我耳朵疼。
“来了。”我应着,借着光一点点的摸索向前。
徐娘还在前厅忙着,妓院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被推搡着走过去,徐娘看了我一眼,笑得脸上肥肉直抖。
“服侍得好,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她靠近我,声音压低。
我知道她是认真的,抿嘴一笑,“徐娘你就放心吧!爷,彩云这就来服侍你。”
古往今来,服侍这个词的意思一直都没变过。
我靠近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
他被我吓了一跳,怕是古代人还没见过这么奔放的院里女人,怔愣了几秒,将我推开,竟来了句男女授受不亲。
进了妓院还要保持礼数的,他是头一个。
后面有徐娘看着,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再次欺身。
“爷儿是觉得彩云身份低微,不愿让彩云伺候?”我故意可怜兮兮的问。
他一听,连连摆手,脸上红晕漫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