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顾南琴想破了脑袋,才记起这花家惨案。
顾南琴此刻极为认真地看着江璃的眼睛,而江璃却倏然一笑。
“厉害。”
……
顾南琴揣着这花瓣儿,趁着今日的婚礼,人进人出忙里忙外的,悄悄便压低了太监帽檐躲进了顾咏德的天禄阁。
但,在踏进天禄阁之前,手腕儿被人一拽,而后这人又上来将顾南琴抵在墙角,又用单手封住了顾南琴的口鼻。
“……好久不见啊,永嘉殿下。”面前的男子相貌不俗,身份却是万万不会出现在皇宫的那种。
常星渊。
顾南琴眨了眨眼。
这人既然能用自己的身份为江璃置办宅院,两人关系自然不同寻常。
“你不能来这里,你知道的吧?”常星渊其实并没有多少武艺傍身,最多也就是个跟顾南琴差不太多的三脚猫功夫,但先在占了天时地利,手上劲儿也比女子强上数倍,一时间,顾南琴也挣脱不开。
常星渊半拖半拽地把面前这丫头弄进一个空置的房间,才稍稍松了松手:“……你别急。我来是要给你解释点事情的。”
“关于玉花愁的?懒得听。”顾南琴虽然没大喊大叫,但这次没了束缚,已经打算一走了之。
“如果和你父皇有关呢?”
顾南琴的脚步停了停。
常星渊见此事有戏,赶紧上前:“我可以告诉……”
“没必要。”顾南琴打断了他,认真看着他的脸,“父皇的事情,我不会管,更不想从一个无关人的口中得知。”
随即,便大步而出。
常星渊有些头疼地拿扇子戳了戳脑门儿:“唉,长洲啊长洲,这下,我可帮不上你了。”
顾南琴来到顾咏德的窗外,心中正在欣喜之际,忽而听着几道女声。
“陛下……”几女子声音娇婉,真真酥到了骨子里。
“嗯?玉嫔呢?”小皇帝只是淡淡道,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这几名女子的娇俏。
“今儿玉嫔娘娘派我等前来,就是好好服侍陛下的。”其中一女子娇滴滴道。
小皇帝似乎叹了口气。
但随即,姑娘们也大着胆子围了上来,莺莺燕燕之声瞬间溢出了窗外,听得顾南琴一个激灵,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
“好了,今儿没兴趣陪你们玩。对了,上次你们说有个什么好玩的事儿来着?今儿南琴姐姐大婚,朕难过得紧,你们找点乐子来。”小皇帝的声音飘了出来,依旧正经。
顾南琴才刚松了口气,忽然听见一女子低声道:“是啊,上次姐妹们无意中见着一奴仆被蝎子咬了,可好玩了呢。”
“蝎子?怎么好玩儿?”小皇帝皱着眉一脸怀疑。
“那可不?疼得满地儿打滚呢,浑身咬得红肿,蜷得跟个球儿似的,可有意思了。”另一女子柔声道。
小皇帝还真来了兴趣:“真的?这么好玩儿怎么不早说?快来,给朕备下一盆蝎子!你,给朕下去表演!”
被指到的女子似乎也没想到这提议会砸了自己的脚,忽然惊恐尖叫出声。
可任凭她尖叫划破天际,小皇帝也未曾怜悯:“好吵!给朕掌嘴!……蝎子呢?还不拿蝎子来?”
屋内的尖叫与烦躁声依旧传出来,可顾南琴心头几乎窒息。
这是……谁?
也不知是执念还是不自觉,顾南琴的手已经伸到了窗栏口。
手腕上却忽然多了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自顾南琴面前而来。
面前已经多了一人。
顾南琴抬眸,看见的却是戴着太监帽偷偷潜入的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