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跟来的杀手倒是训练有素,无论是身手还是脚步都是轻巧至极却毫无虚浮之貌。
顾南琴一边踏着瓦片疾速奔走,一边还得躲闪着身后几人的各路暗器。
呵,倒是做足了功课。顾南琴这人,向来不善单打独斗,每每乔装出门,总是凭借着还算过人的轻功开溜。
这下子好了,这来下杀招之人,竟是派了群同样轻功过人的好手,这一路下来,即便是顾南琴能躲得过一时,也必不可能全身而退。少条胳膊少条腿都得算运气好了。
再者,这些杀手各个杀招尽显,连飞镖短匕都直往顾南琴胸口招呼,自己若是等伤了再硬拼,岂不白白给人可乘之机?
更别提自己还是女子,无论如何,这脚程也是比不得这些个汉子的。
心思至此,顾南琴咬牙点脚回身,单脚踹在侧后方一处矮墙之上,杀了个回马枪,掌中更是几枚银针瞬间脱手,弄得这四名杀手意料之外地脚步稍顿,其中一人惊诧之下躲闪不及,被一根银针刺中了足踝之处,正中骨节相交之处,异常疼痛,更是一个趔趄便跌下了墙头。
这墙头虽是不高,但那人足踝已废,接下来就算还能动弹,也未必能动得了本就有些功夫傍身的顾南琴。
她悄悄松了口气,又从袖口摸了一枚短匕握在掌心,却不敢对剩下三人掉以轻心。
武功路数,总有长处短缺,顾南琴才不信这些脚程如此厉害的杀手还能有着过人的近身格斗之术。
顾南琴像个猫儿似的躬起了腰身,趁着几人被自己的回马枪杀得稍显怔愣之际,轻踏两步,欺身上前,朝着这就近一人便以短匕为器,直逼对方破绽处而去。
但这杀手毕竟训练多年,刚刚虽说被顾南琴一个转身银针给激得稍有恍神,此刻却早已恢复了平静。
眼看着这年纪不大又纤细瘦弱的小姑娘执着短匕靠近,这杀手只是稍稍叹息一瞬,还是猛然拔剑,“当啷”一声便震得这丫头后退两步。
说实话,即便自己是受命而来,却依旧有些同情叹息于这姑娘的美貌与身手,毕竟两者兼得之人,实在少之又少。
可就这么一个念头刚刚闪过,顾南琴却是顿然止住了后退的步伐,重起攻心之势,极快地判断出对方有一刹那的愣神,顾南琴便已然毫不犹豫地将短匕没入了对方的心脏。
这杀手瞪着一双惊诧的眼,就这么死不瞑目地掉下了墙头。
好,还剩两人。顾南琴握着短匕的手稍颤,虽然自己也不是头一次遇险,更不是头一次杀人,但这人刚刚眼中流露出来的一刹那同情,顾南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但自己还是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决不能手软。
然而这两次偷袭成功,皆是由于对方小觑了自己。那么,剩下的两人定然也起了戒心,自不会再允许自己这么偷袭成功。
顾南琴咽了咽口水,满头细汗却已经出卖了她的体力。
轻叹一口气,顾南琴还是甩了一把银针,企图吸引这剩下两人的注意力。
这两人手中长刀出鞘,几道金属相撞之声,不过片刻就已经将顾南琴所抛出的银针尽数击落。
顾南琴自然没打算就凭借着这么几道银针就解决了对方,只是在抛出银针的刹那,自己也借着银针的掩护欺身上前,手中短匕寒光一现,誓要与这两人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