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票就行,干嘛花这么多钱买卧铺。”
“你俩明天得溜达一天,后天再坐一天火车,这么热的天,能受得了吗,卧铺可以睡觉休息的。”
杨兰鼻子一酸,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哥。”
……
回头说刘婧。
周六很晚才回家,见丈夫陶跃进在做饭,也没理会,径直进屋,扔下挎包,地坐在炕沿边上生闷气。
陶跃进中等个头,体态稍微发福,急忙跟进来,体贴地道:“又加班制图打板了吧,我给你盛饭。”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咋了?你是出了名的厉害,谁敢惹你。”陶跃进边说,边坐在炕沿边。
刘婧便把一天的经历说了一遍,当然了,说的都是她的理,都是别人的不是。
最后道:“我得想办法翻盘,收拾杨可。”
媳妇说的肯定有水分,因为他知道媳妇向来自私、咬尖,瞧不起人。
如果光是与同厂同志闹矛盾也就罢了,如今媳妇被撤职,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绝不能罢休。
想了一会儿,道:“看来你在厂子已经是孤家寡人了。那么只有寻求外部力量来打击他了。”
刘婧扭过头来,充满希翼地看着陶跃进,问道:“你有办法?”
陶跃进眼珠一转,笑道:“你丈夫是谁呀,号称小诸葛,呵呵。你不是有一个叔叔吗?他是广播电视局副局长,找他就可以。”
刘婧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下来:“这个亲戚有点远,只是一个太爷,平时就是逢年过节去看看,也没啥交情,他肯帮忙吗?”
“又没出五服,就是亲戚。不然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我现在就去。”刘婧站起来就要出去。
“看看几点了,太晚了,明天上午我陪你去,不能空手的,明白吗?”
……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把孩子送到东屋的爷爷奶奶那里,刘婧两口子买了水果、香烟、糕点、酒,来到叔叔刘德的家。
刘德住的是楼房,刘婧轻轻叩门。
开门的人是刘德的妻子张舒,是比较文静、富态的中年妇女。
笑道:“刘婧来了呀,不是过年过节的买这么多东西干啥。”
“今天周日休息,好久没来来看看老叔老婶了,也没买啥。”刘婧满脸堆笑道。
二人进屋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刘婉欣和魏国林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忙站起来。
“姐,姐夫好,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然后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张舒喊道:“老刘,刘婧两口子看你来了。”
刘德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大约50多岁,国字脸,虽然微笑却有官威,半袖白汗衫扎在裤腰里。
笑道:“你俩今天咋有时间了,快坐快坐。”
沙发是最新款式的,三人座,里面不是弹簧,而是用黑色人造革包的海绵。靠背中间是三个“5”,寓意:福福福。在当时,这种沙发非常时兴。
刘婉欣又进屋拿出来几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