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影壁上的血多到能把这面墙重新粉刷一遍，这得死多少人才可以？”路明非颤声道。

“血迹是新的，杀戮应该爆发不久。”恺撒沉声，他把狄克推多拔了出来。

楚子航的村雨随后出鞘，言灵君焰的领域扩张，长刀在高温中变得炽热，发出介乎红色和黑色的光。

路明非看了看两人拔刀的拉风动作，想着自己也来个帅气的掏枪姿势，结果想了半也没有一个决定，悻悻的耿直摸枪。

……

源氏重工的底部，比恺撒三人所处更低的深层中，绝对的黑暗里亮起了深红的电梯的指示灯。

电梯门打开，源初澪走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郑除了换气扇转动的微响，这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前方的墙壁忽然亮了起来，那堵七八米高的巨墙散发着幽幽的蓝光。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储水箱，墙壁是储水箱一侧的玻璃墙，玻璃墙是由上百块大约一平方米的玻璃拼成的，玻璃之间是窄窄的金属框架。

外面能看见里面，里面的东西只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源初澪静静的站在玻璃墙下，幽蓝色的光照亮了她的侧脸，阴柔妩媚。

她面对这个空无一物的储水仓，一点都不着急，像是在等待什么。

储水仓深处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这里似乎养着某种大型的水生动物，它高速地游动起来，长尾留下一串漩危源初澪从怀里摸出一支激光笔，打开之后红色的激光点出现在玻璃墙上。

红点引了水生动物的注意，它游得越来越近，不是一条，而是一群，一群大鱼。大鱼们把脑袋顶在玻璃墙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红点。

它们的脸是那么的苍白，就像是在海中漂浮了几十的浮尸。

一群长着人类面孔的鱼，隔着玻璃窥看人类的世界，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嘴角上挑，似乎在微笑。

“这么多的死侍啊……”源初澪轻声呢喃，“都是鬼呢。”

人面鱼把脸紧紧地贴在玻璃墙上，它似乎感觉得到外面有人，这时它的模样越发清晰起来。它居然是个雌性，或者女性，有着一头漆黑的长发，面孔苍白但不失美丽，眉眼间隐隐有做过微创整容的痕迹。如果不是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而是在涩谷的街头看见这样一张脸，甚至能是一场的艳遇。

“真漂亮，”源初澪看她轻声，“可是你已经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