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阳从没落下。”
黑色装束的人转身离开,走了几步,驻停了脚步,低声说道:“是人们装作看不见。”
老人摇着摇椅,闭着双眼,若有所思。
是啊,像你们看到的一样,这个地方被阿斯特帝国统一了,统一了我觉得是件好事,可惜人们却被这拥有了这里的王分成三等了,阿斯特国籍的人民,也就是贵族,自称自己为上等人,虽然伊里克的王放下尊严向阿斯特缴械投降成为了笑柄,却为自己的人民争取到了一方安宁,成为了第二等人,阿斯特成为平民,其余被剿灭的三国成了第三等,名义上的人民,胜利者眼中的奴隶。
“败者永远是败者,那就应该时刻证明自己是败者。”这是阿斯特的王站在大陆的中央所说下的,现在那里建起阿斯特王堡了,也有人尝试推翻这胜利者的巢穴,这样的人也算多吧,可惜无一人事成,人们逐渐麻木觉得这也无所谓了,就像是那鱼缸里的鱼,每天按时吃那几粒鱼食,却忘了自己曾来自海里。
“去去去,没有钱,就滚出去。”酒馆小二将一个满身酒气的酒鬼往外赶,酒鬼倒在地上,还抱着一坛子酒,小二用手扇了扇转头挤出一句“真晦气。”
酒鬼喝的醉醺醺一手捧着那坛子酒,一只手挠着头,走路一摇一晃随时都能摔倒,所有人都离他远之,最终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酒坛子一呼噜滚了出去。
酒坛子最终滚到了一个人的脚下,或者是故意挡的,酒鬼抬起头望一眼,黑色的帽子盖在头上看不到眼睛,只有下半脸,和一个意味深长浅浅的笑。
“谢谢。”酒鬼伸手抓住酒坛子,站起来,看着面前站着的神秘人,“不用谢。”神秘人幽幽的说。
“麻烦让下路,我要过去。”酒鬼懒散的说。
面前的人丝毫没有让步,“你开始学会习惯现在了么?”
酒鬼盯着面前这黑帽子的人看,很久才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个世界似乎变的很奇怪,奇怪到可以让不羁的人变的温顺。”还是那种诡异又意味深长的笑,莫名让人觉得有些窒息的压迫感,“你有没有想起以前的自己。”
酒鬼盯着面前可能有精神问题的人,一会才反应过来,小声的说了一句:“神经病。”夺路走掉,无心去理这个拦路狗。
“克菲尔斯的二皇子,要选择继续逃避么,莫不理。”黑衣人低声细语。
街上的行人居多,黑衣人声音随然很小,但有心人却听个正着,那酒鬼驻停了脚步,回头盯着那黑衣人,眼睛里写满了东西,惊讶、惶恐、或许还带一点愤恨。
“你怎么知道关于这些的。”莫不理问那名黑衣人。
黑衣人转过身来,摘下帽子,里面是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可以说是比较完美的长相,眯着眼睛微笑,眼线很长,脸色煞白,总给人一种有些柔弱的感觉,但看久了却总让人感觉有些莫名的窒息感,带着一丝冷笑着说“要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莫不理将黑色装束的人领回了自己现在的住所,没有以前的大宫殿华丽,也没有那么舒适。
一张桌子放在中间,几个凳子随意的摆放,床在旁边一角,屋子似乎很久没有打扫过了,不过酒还是摆放的挺整齐的,莫不理将门反锁住,窗户也都给关上了。
莫不理坐在桌子上,看着这名男子说道:“现在说,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以及我的身份。”说完莫不理又泯了一口酒。“最重要的是你是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回答你的。”
莫不理觉得有些烦了,“好,你什么问题来着,我尽量回答。”
“你还会想起以前的自己么?”
莫不理又觉得有些好笑,手托着脸继续说:“以前的自己?不是和现在一个样么。”
“丝毫不一样,你就没有想过为了你那个残凌的克菲尔斯推翻掉阿斯特过嘛?。”
莫不理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精神病说:“好的,执行官,那么请问你要怎么推翻阿斯特,还有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面前的人停顿片刻,不久莞尔一笑,微微的说:“你暂且叫我秋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