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见了,她不是身体虚弱还不能动吗?”
“我早上去带个饭回来,她人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楼层都找不到,快跟我一起去找。”
“对了,对了!去顶楼找,快!”
“糟了!”
医院外墙的铁架楼梯上,许莎现在心里很痛苦,站在这世界犹如无时无刻被人捏着心脏。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森海跟林叔发疯一样的找许莎,找来医院的保安等一起找,到了顶楼却发现门是上锁的。
“怎么办?怎么哪都找不到人啊!她会跑哪去?”林叔很焦灼。
森海在心里强迫自己冷静点,冷静下来。
“你们对这环境熟,如果有人想要轻生你觉得她会到哪里去。”他问保安。
“有了!楼体外面的室外安全疏散梯!”
“快!”
“神经病啊!”
“赶着投胎啊你们!”
“……”
清晨八点多钟,医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行人发疯的推开面前的病人引来一片骂骂咧咧。
到了墙体外面,众人抬头一看,十层楼高的疏散梯最上面果然站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单薄身影。
“不要啊!”
“你们稳住她,我上去。”森海说完便一个箭步冲上去。
“许莎快下来!不要想不开啊!”
“是啊,没什么事过不去的啊!快下来。”
“……”
冷风呼呼的吹,楼下的人大声呼喊,许莎也看到赶来的人,不过她的思绪已经渐渐飘远。
她留的第一封信:大虎对不起。我没有救回我们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于是我选择不告而别,请你原谅我,有来生我会来赎罪的。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一生,幼时好学,不过乡下重男轻女早早辍学,十六岁时父亲为了钱要把自己嫁给村里的老光棍,最后从小上学路上都会遇到的放牛娃大虎听闻后来提亲,父亲嫌弃他穷,于是两个人私奔,从边境小山村跑到风华县落地生根。
后来一切美好都是短暂的,老天爷用事实告诉她现在该醒了。
她纵身一跃,看到了短短几十秒已经冲到了九楼的森海。
她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些人,眼神似厌恨似感激最后只剩一种情绪,便是悲伤。
她的第二封信:我不知道该怨恨你们,还是该感谢你们。痛苦是老天带来的,但是你们却反复带给我希望又将我推向了绝望,我恨你们,不过你们是好警察。
“不!”森海趴在栏杆上看着下坠的许莎,在刚刚短短零点几秒的眼神对视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过错,看到了母亲的悲痛,看到了反复被折磨后的麻木。
“砰。”一声闷响过后,森海感觉自己天旋地转,整个人晕倒在了楼梯上。
在监狱里第一天做手工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大虎手中的珠子串啪嗒一声直接断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它突然断了。”
“恩,不要偷懒。”
“是,警察同志。多亏你们帮我的孩子治病,我现在的觉悟可是相当高。不过这个绳子是不是不太好啊,怎么老断。”
“去去去,别人怎么不会?你不要太用力就行了。”
“诶,是是是。”大虎莫名其妙的感到心神不宁,应该是第一次蹲号子不习惯吧?
自己可要好好表现,早点出去找老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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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刚刚吃完午饭的桃桃被莫剑锋堵住了,琼娜等人识相的走开不做电灯泡。
“刚刚你们一起吃饭那个男的是谁啊?”
“是跟我同一个社团的人。”
“你有加社团吗?”
“有啊,为什么会没有?”
“楚荆说你在国标队里待了两个星期就跑掉了啊。”
“那个跳舞实在是太别扭了,真的不适合我,所以我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