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女匆匆赶来,粉红色的衣带飘然如若蝴蝶轻盈的翅膀。俞清隐放眼一望,来的都是皇帝慕容寻的心腹,无一例外。
“大人。”众人齐刷刷地冲俞清隐福了福身。
“带了朴司簿,一起面圣。”俞清隐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南桂平的尸体停在尚宫局正厅,严加看守。”
“是。”
俞清隐颔首微笑道:“走吧。”这一次,绝不能再失手了。
……
“陛下,余尚宫在外候旨。”
慕容寻正气静神闲地坐在御座上翻看着九州四海飞来的奏章,听见太监的禀报不由得怔了一怔。这个女人,长进不少。
“传。”他倒想看看,一个如同落叶浮萍,根基全无的异国孤女,能在大夏兴出什么风浪来。
“微臣余清隐,叩见皇上。”
慕容寻也不叫她起来,只摇着扇子悠悠地说道:“尚宫大人,朕交待你办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陛下。凶手已经归案。”身为奴婢,俞清隐少不得低了头,面对这些羞辱只能尽力忍耐,可东山再起,还是遥遥无期。
“这么快?朕倒想听听。”慕容寻漫不经心地说道,“王公公,朕可从不吃‘老君眉’。”
王公公见慕容寻脸色不善,不知是哪一桩,哪一件败露了,慌忙跪下回道:“都是奴婢的错,只求皇上息怒。”
慕容寻更不搭理他。王云是兰妃的人,今日正好,借俞清隐的手拔出这根眼中钉。
俞清隐会意,她觉得自己要让慕容寻失望了。兰妃一被废黜,谁又能和这位新入宫的云皇后相抗衡呢?后宫之中一家独大,这是天子们所不想看到的。姓王的奴才死了还会有姓李的出现,而有能力权倾后宫的妃子就不一定了。
思索片刻,斟酌着说道:“陛下,微臣自受命以来,日夜不敢轻慢,再探大牢在那南姓宫女的尸首上发现了痕迹。”
“南桂平是陛下亲自下旨关押的犯人,但脸上却满是划痕,伤痕两边浅中间深,倒像是他人死后在尸身上所为。况且若是气愤之下自毁容貌,又怎会那样交叉而行。臣见其中犹有脱落的金色碎屑,想来是木簪上镀的金皮,这宫中用木簪的,除了阶品高些的太监,就只剩下兰妃娘娘一人了。”
“你是在怀疑兰妃?”慕容寻美丽的眸子带着几分危险的神色,继续对着俞清隐明敲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