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后的眼睛将他们打量了一番,然后似乎是闭上了眼睛。
叶淮生和唐阮阮对视一眼,叶淮生拨开布帘,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身穿长袍,面色灰白的中年男人。
唐阮阮将木匣放在桌上,李传庆和王平昌对视一眼站在唐阮阮身后一言不发。
这里面只有一把椅子,唐阮阮当仁不让的坐了下来。
中年男人用桌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手,抬了抬手示意唐阮阮将东西拿出来。
唐阮阮微微颔首,将木匣打开,只见里面黄色的绸缎上躺着一尊蜜蜡观音像。
那中年人瞳孔微微一缩,待唐阮阮将观音像拿出来稳稳的摆放在桌子上时,他才上手。
打量半天,他朝着唐阮阮微微颔首,将手伸向桌下,唐阮阮同样将手伸下去。
“这个价格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
“请讲。”
“我要黄金。”
唐阮阮说话的声音也十分的沙哑,与平时的清脆不同。
唐阮阮话落后,男人深深的看了唐阮阮一眼,道:“这事我做不了主,稍等片刻。”
说完后他便去门口说了两句,然后又回到桌后坐下。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布帘掀开,进来了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子。
唐阮阮微微打量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只见这人穿着一身十分合体的西装,光看做工便知道是宁波大裁缝的手艺,这人长得也十分儒雅,带着一份眼睛,看上起倒像是个知识分子。
多年不见,这人倒是越发的人模狗样了。
中年男人见到他十分恭敬的站起来,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拿出手套仔细将东西看了看。
“这位朋友想要黄金?”
他取下手套放在一旁问道。
“是。”
唐阮阮点了点头。
“那我只能出这个数。”
他两根手指说道。
唐阮阮微微一笑道:“您可仔细瞧好了,这东西难不成只值这个价?”
“您说笑了,这要是放在别的时候,这个价也就是个零头,但是现在可不比以往了,这东西拿着可招祸。”
“几年不见,岳大公子可真是威风啊。”
唐阮阮突然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说道。
只见这个年轻的男子,也就是岳锦安暮的瞪大了眼睛。
“敢问阁下是?”
岳锦安仔细看了看唐阮阮,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忘了是谁带你在沪市庙街了?”叶淮生也出声说道。
岳锦安一愣,然后狂喜道:“淮生,阿阮。”
这个岳锦安的父亲是唐德恺的至交好友,岳家世代做古玩生意,只不过势力一直都在南方,他家的广博斋名气还在老古家的古玩店之上,几年前他们还在沪市时,岳伯父曾经带着岳锦安来沪市,之后便将岳锦安送去了国外念书,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就回来了。
“是我们。”
唐阮阮点点头。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岳锦安问道,“别说是为了钱,我可不信。”
唐阮阮将观音像收回去道:“原本这东西就是个借口,现在遇到你倒是简单了很多,我们来是打听一件事情,还请你引荐。”
岳锦安沉吟片刻,道:“阿阮,你也算是半个江湖人,规矩你明白,我只能帮你们引荐去,其他的我帮不了。”
“我明白,能帮我引荐我就很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