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山！”

“哈哈哈。”

有几个不厚道的同学直接笑出声。

韩良阴沉着脸，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滨海市青龙山精神病院，自己怎么可能会分到那种地方？

“老师。”

韩良举了举手。

辅导员瞥了韩良一眼，凛声道：“有问题结束之后来我办公室说。”

韩良默不作声，一直等到第四批的所有名单念完，包括那些没到的人怎么分配的，都说完了之后，阴沉着脸跟辅导员去了办公室。

辅导员的办公室就在系学生办，四个办公桌，中间用一大排的铁柜隔开，里面塞满了牛皮纸装的学生档案，地上还有几摞刚印刷出来的试卷。

辅导员把纸和本往办公桌上一扔，坐在了真皮转椅上，看着韩良：“有什么问题，说吧。”

“为什么我会分到青龙山精神病院？那是全国最出名的精神病医院，我一个学外科的，分到哪里做什么？”

“我也不瞒你，这么分配，是沈沧海教授安排的。你的学习成绩不错，老师知道，对这种分配的地方老师也很疑惑，如果你确实想知道，那你可以去问问沈沧海教授。”

韩良咬紧嘴唇，说：“我知道了。”

走出系学生办，心中腹诽着，韩良拨通了沈沧海的电话。

“喂，沈老师。”

电话那头传来跟磨牙差不多的声音，好像是在锯什么肉类。

“啊...韩良啊，怎么了？”

沈沧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油腻，“啊”字总是拖得很长很慢。

“您怎么把我安排到精神病院去啊？还嫌我不够暴躁？”

电话另一端的沈沧海，一边用肩头夹着手机，一边拿着电锯切割着眼前的“蛇”，一条带翅膀的蟒蛇。还是那个地下基地，沈沧海进行着不为人知的对变异生物的研究。

“哎，年轻人，急什么。多跟精神病院里的哲学家聊聊天，有助于你抑制你的暴虐情绪。再说了，青龙山可是个好地方，倚山靠海，风景如画不是吹的，没事你也可以去山脚的青龙湖疗养院结识结识老头老太太，老年人的作息也能让你的病情更好地康复。”

韩良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只说了三个字：“我没病。”

“有病的人都这么觉得的，没事，沈老师不会把你的病情说出去的，放心吧，哈哈。”

在韩良挂断电话之前，沈沧海最后一句话传了过来：“记得看望一下我师兄中村夏树。”

韩良眼眸一压，“中村夏树”？东瀛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