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柳叹气,&qu;好久不见,大小姐变了不少,我记得当年您最喜欢喝我煮的茶。&qu;
苏娅泽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
闻壬欲站在角落里不敢吭声,但又好奇,只能一遍遍的看着二人,猜测他们之的关系。
恰逢此时苏燃时终于在沙发上悠悠转醒,他一清醒就立刻怒骂道,&qu;贱女人&qu;
苏娅泽一如既往的面色冷淡,目光中的轻蔑清晰可见。
她看不起他,连装一下尊重都不愿意。
他猛地站起来,身体前倾,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qu;贱女人,你别以为你从老头那里拿得多就能对我耀武扬威,竟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有什么怨气你冲着我们来,要小孩的命也太下作了。&qu;
苏娅泽皱眉,&qu;你凭什么说是我&qu;
苏燃时愤怒道,&qu;活蹦乱跳的孩子让你带走,回来就是一盒骨灰。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qu;
&qu;孩子死了&qu;苏娅泽看起来也有些惊讶,&qu;老大拦着我报警,说要自己查,他跟你们说查出来是我做的了孩子怎么死的&qu;
苏燃时绕过茶几,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掼在椅背上,&qu;你的意思是,这事情跟你没关系老大说是溺死的。&qu;
苏娅泽对上他如同野兽般暴戾凶狠的目光,镇定自若的颔首,&qu;的确是跟我没关系。人是老大的秘书弄丢的,报警是他拦着的,骨灰也是他给你们的,找我真是找错人了。况且,苏家的孩子有谁不会水,你们不是最清楚吗我犯得着吗&qu;
苏家没人不会游泳,只有两个例外,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坐在这里。
说苏娅泽溺死还比较可能,说苏家其他孩子会溺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苏家的孩子皮相出众,哪怕是连苏燃时这样的疯子也疯的非常好看。
危险又迷人,连手臂用力时鼓起的肌肉线条都充满混杂着力量感的诱惑,闻壬欲看着沙发上一上一下的男女出了神,哪怕是大牌明星对戏也难见这样充满张力与美感的画面。
他想到了曾经见过几面的苏锦羡,那位苏家的大公子也是非常耀眼的人,站在人群中都闪闪发光。
&qu;我不相信你,&qu;苏燃时俯下身,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qu;苏娅泽你就是个贱人,你恨我,恨四哥,粥粥今年的岁数和你当年一样。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这么巧,他今年生日四哥就进去了,这么巧,他今年死在了生日。&qu;
&qu;真的就是这样巧,&qu;苏娅泽没什么波动的回答,&qu;你太爱脑补了。&qu;
苏燃时满含恶意的掐着她的脸,&qu;苏娅泽,你不该恨我们,你最该恨的人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这个灾星,她不会死,她是为了你死的。最该死的人也是你。&qu;
苏娅泽的目光凝固了一瞬,她那层似乎无坚不摧的冷漠有了一条细细的裂纹,浅淡的琥珀色眼瞳中流露出浓郁的厌憎与痛苦。
苏燃时靠的太近了,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本就让她的脖子感觉十分难受,但她却还是能忍得不露丝毫马脚。
可这句话却第一次刺破了她的理智,让她有了一瞬间的失控。
而从小到大,他曾在眼前人身上获得了太多了这样的快乐。
时隔多年,他终于再一次拿回了曾经的玩具,一时间心情大好。
&qu;苏娅泽,四哥想要你偿命,你自己选个死法吧。你就是个贱人,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死掉也没什么好可惜的。&qu;
苏娅泽冷笑,&qu;你看多了小说,以为自己是龙傲天,这世界都随你心意是吗还选个死法,杀人犯法,今天我死在这里,你根本处理不掉尸体,到时候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吃牢饭。别做梦了,你多少年都没有半点长进,幼稚得有点可爱了。&qu;
苏娅泽本身并非力量型选手,她的格斗能力大半依靠技巧,被苏燃时压在身上殴打,一时之间全无抵抗之力。
苏燃时越打越兴奋,一拳一拳砸在苏娅泽脸上,他终于亲手砸碎了这些年困在身上的枷锁,找回了曾被这位最小的妹妹踩在脚下的不值一提的自尊。
苏娅泽工作起来就像是一个完美运行的机器人,那些让人头疼的财报永远难不倒她。随着时间流逝,老头越来越信任她,甚至让她接手了国内部分重要产业几乎能与苏锦羡分庭抗礼。
但苏燃时却不同,他厌烦公司里阴阳怪气的董事,更讨厌那些乏味繁杂的工作,再接连几次投资失利赔了几个亿之后,老头彻底将他从游戏桌上踢出局。
可那又如何,他曾经被踢出局,可总有一日他会回去掀翻那个可笑的牌桌,将他失去的一一拿回来。
静寂的厂房突然传来脚步声,燕柳走到窗口向外看去,脸色一变。
&qu;六爷,有人来了。&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