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其意的苏婉儿安静与陆鸣对视,说道:“母亲并非不愿见你,而是前几日受了些许风寒,今早又吃了几分惊吓,因此卧床不起。”
陆鸣皮笑肉不笑:“既是这般,身为晚辈,我更应该亲自拜访。”
“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苏婉儿看着陆鸣:“母亲身体抱恙,不能见客,为何你非要见她一面?”
陆鸣偏过头去扫了一眼院中家仆,平静道:“因为我很想知道现在的我在她面前算不算的上是一个聪明人。”
那日堂中的谈话并没有他人知情,即便是老管家也是在陆鸣离开之后方才知晓事情的进展,他们只知道陆鸣不答应将婚约拿出来,不愿意放弃这门婚约,却不知道二人之间究竟经过了怎样的交涉,正因如此,在陆鸣说出这句话后,他们皆有些困惑。
“侄儿,侄儿,与我来,快与我来,莫要离开。”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发福微胖的身影迅速赶来,苏同方一把拽住了陆鸣的胳膊,面露焦急道:“我只是离家几日,万万想不到家中竟会生出这般大的事来!你父与我亲如兄弟,他遭不幸,你便是我亲子,苏府就是你的家,你怎可以一声不响独自离去!”
“我绝不答应!”
被苏同方紧紧抓着胳膊,陆鸣略感无语,看着这人面前这种看似真情流露,情真意切的模样,若是换在他刚刚回府的时候,说不定还真的能唬住自己。
只可惜,若一切当真如同他说的一般,在一个男权社会,苏夫人断然不敢私自做出那样一个违背家主意愿的决定,便是退上千万步来说,苏同方也当在回府的第一时间来寻自己。
就如同楼外楼的掌柜一般,已经晚了,不如索性不来的好,省的丢了颜面还失了身份,凭白摆低了身价,遭些鄙夷。
陆鸣的无动于衷是在苏同方意料之外的,就连一旁的老管家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对于此刻陆鸣的淡定与这张漠不关心的态度,他有些不太愿意接受,至少在他想来,即便陆鸣已经对苏家绝望,这个时间也应该说点场面话来客套一下,可这些都没有发生。
“侄儿,你……”
见陆鸣面无表情,苏同方生了几分迟疑,犹豫之后询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吗?”
说着话,他从苏同方手中挣脱开来,在这众目睽睽下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便只是坐到了石凳上,再也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了。
众人等了良久,也没有看见陆鸣接下来的行动,皆有些困惑,苏婉儿疑惑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不是已经坐下了吗?”
陆鸣反问一句:“难道这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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