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牵着这匹便宜老子留下的白马,带着这张卖身……哦,是“婚书”重新回到了这清河郡,准备享受一把坐着数钱,富婆垂怜的混吃等死好日子。
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己没了互联网,没了手机没了游戏,左拥右抱坐享其成的好日子总该有吧?
“站住,你到一边站着去。”
随着拥挤的人群朝着城门处走去,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了陆鸣的耳畔,迅速望去,就看见了那张一脸络腮胡的粗犷面容,余光扫了一眼前方那些顺顺当当就入城了的人众,陆鸣有些费解:“出什么事了?”
城门守卫感觉眼前这小子有点刺头,平头百姓哪个不是自己说什么就做什么,服服帖帖像个兔子似得,怎么这小子就特别不对劲?
一瞪眼,他斥道:“哪里来那么多事,让你到一边站着你就到一边站着去,啰嗦什么?”
平白无故让人一顿训,讲究人人平等的陆鸣当即不爽了:“我有急事入城,没时间跟你耽搁,你非要留我,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理由?”
这下能够肯定这小子是故意的了,守卫伸手就要去夺陆鸣的缰绳,口中说道:“城中规矩,马匹不得入城!”
目送前方那个刚刚在自己眼皮底下入关的黑马被人群淹没,陆鸣心中不由得开始思索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值得这守城的门卫寻衅,却也没花太多时间,知晓这是刻意针对的他没有在这众目睽睽下指着远处的黑马争执,而是说道:“我这匹不是马,是白马,为什么不可以入城?”
络腮胡守卫的瞳孔很明显的收缩了一下,他颇为怪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人,心道一句“我当然知道是白马,不是白马我还不拦”,口中重复一遍:“马匹不得入城!”
陆鸣环顾四周,见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荒唐,近乎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自己,便抖了抖宽大的袖袍,反驳:“你说的马是从动物的角度来规定,白马是在颜色上加以约束,你说的是动物,我说的是颜色,不同概念加以不同的规定得到不同的结果,你规定马匹不能入城,白马不在你的规定当中,为什么不能入城?”
守卫瞪着眼睛:“你这是什么谬论?我不管你这些,有一匹白马,就是有马,你非说没马是个什么道理?白色的马,就不是马了不成?”
愈发感觉眼前这守卫是在刻意的针对自己了,陆鸣心中暗骂一句有病,开口再说:
“如果你现在去马棚要一匹马,那么黄马、黑马,都是马,都可以满足你的需求,但是如果你要一匹白马,马夫牵给你一匹黄马或者是黑马,你能跟他答应吗?”
“如果白马是马,那么你一定会从马夫的手里开开心心的接过马缰,但是那时候有人问你一句,你有白马吗?你会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