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嗔着在面纱里看他,小声问:“公主呢?”
“公主……”
他到底没把那不确证的事说出来,笑着,“公主的性子只要今日这事牵连到她母舅
潘刺史家。她没有什么事摆平不了。”他隐瞒了公主和卢家的关系,也不想把公主看中卢家一位公子的事说出来,尤其这卢公子还是已成婚的一方主将。
他自己都不相信。
“郑娘子接到林御医了?”
张信这时侯才等到了张娘娘召见,把事情禀告,张娘娘问清她去了范相公帐子后,稍稍放心便点了头,“这倒也确实应该打听打听范相公有没有意争左相之位。我这里忙乱,我顾不到的郑家兄妹也能替我办了”
“娘娘,但官家那边的风声不太好。”张信自有张信的用处,他低声说了几句却是官家那边御卫里打听来的,官家一听寺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又有人在官家面前禀告了进寺的贼人是私商,和郑家交好。陛下大怒就痛骂了一句:“福建子!”
“娘娘,这不是在骂郑家吗?”
“郑家没有人出仕,郑锦文不过是六品。父亲离开后她们就要向郑家下手了。打压了郑家接下来岂不就是本宫?”
娘娘淡笑着,眼神沉郁,“这连环计,果然好。”
这连环计比郑二娘子在御园时的手段要老练精明多了,不是卢开音又是谁?
“人家,根本没把郑家放在眼里。”张娘娘心里有数,在外朝争左相位,在宫中争尚功局之权柄,在皇商里要扳倒任家。这才是卢开音的连环计,顺便还能让她张淑真一夜之间失宠。
郑家又算是什么呢?不过是大厦倾倒时焉有完卵罢了。
“我们家费尽心思谋开海,如今却要为人作嫁衣裳是不是?”郑大公子坐在包间里,自斟了一盏酒,持在唇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文修。
许文修又尴尬又焦虑又心惊,心中翻腾之后他居然长笑了起来:“有郑兄料敌在先,岂有此事?”
“我二妹确实料到许兄在这关头难免犹豫,她觉得无须计较小事,许兄一定会想明白。咱们两家情谊深厚亦如以前一样。她只让我来提醒你一声”许文修大喜刚松了口气,郑锦文又丢下了未饮的酒盏,站起转身离去,同样大笑着,“她说,日子还长着呢……”
走着瞧!
许文修知道事情败露,一咬牙连忙追了出来:“郑兄,我正有一件大事想和你商量。平宁侯府恐怕对咱们不行”